第20章儿童节前的排练
物质富裕起来的山里人，也学会了打扮。他们不仅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还把自己的娃娃搞得帅气美丽。六一儿童节马上到来，老师们开始忙碌起来了。
叶老师和陈晓薇老师一起帮一年级的娃娃排练《拔萝卜》，你看一个个娃娃那么投入。扮演老奶奶的拄着拐杖蹒跚着前行，扮演小花猫的活波可爱，扮演小黄狗的憨态可掬......“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李雪梅老师嘲讽着。
庄老师在给孩子们排练《送别》，李叔同的：“长亭外，古道边......”凄凄惨惨戚戚的别离之感，瞬间烘托气氛。他仿佛置身其中，潸然泪下。
李雪梅老师给每个女孩扎了辫子，涂了口红，穿上服装。似一朵朵美丽的喇叭花，滴滴答答地开着。男孩也点了红心美人痣，也换上服装，有的男孩还穿了女装。另类的装束也是一种美丽，孩子们伴着音乐跳着蹦着，不时响起一阵阵欢声笑语。
邓老师和菲菲老师在排练什么《武术体操》，那哈哈嘿嘿的动作，一朝一式像模像样。有些高年级的孩子偷偷告诉侯老师，“邓老师，喜欢上菲菲老师了！”侯老师不紧不慢温和地说：“你怎么知道？”孩子们童言无忌：“我们早上看到菲菲老师对邓老师说，你真的喜欢我么？......”候老师这时仿佛进入了泡菜坛子，从头到脚都浸满了酸水。他不知道怎样去跟他喜欢的菲菲讲，他欲言又止，抛下一句话：“你们两个好好秀恩爱吧！”说完，走向黄土高原更深更远的山梁。
乌云遮住了太阳，燥热的风吹起残败的黄叶，卷起一片片尘土，在沉闷的空中散开，瞬间灰蒙蒙阴沉沉。几声沉闷的轰鸣，在黄土高原的上空翻滚，在山谷回荡，黄豆大的雨滴顷刻滚落。霹雳啪啪溅在干涸的黄土上，深入饥渴的根系里。
菲菲老师是爱亮亮老师的，老师们戏称“熊猴配”，菲菲老师拿着伞朝跑着去追亮亮了。
狂风愈加强烈，把树枝狠狠撕裂，使劲甩落在地上，弄得稀巴烂。老师们急了，担心他两个会出什么事，大家边电话联系边极速追赶。
陈老师和叶老师在黑暗里一边举着伞，一边打着手电筒，说是寻找，不如说是浪漫的山间散步。邓老师不停地联系菲菲老师，生怕她出什么事情。“都怪老邓！”李雪梅老师说着伸出大手狠狠拍了老邓一巴掌，老邓孱弱的身体瞬间瘫下，然后晃悠悠地又直起了腰杆。大家寻找着，呼喊着.....
没过多久，我接到电话说他们平安回到学校。一群老师们觉得无辜和失落，倒霉的邓老师恰恰在这时候踩到了牛粪，愤怒的说：“这两个人就是这牛粪粪，一坨坨！”大家都笑了......
晚上，大家聚餐，邓老师喝醉了，醉得失态，醉得明白。
“散乱的头发
在酒气里回荡
飞来飞去的蛾子
在烛火前彷徨
似醉非醒的目光
在晚风中
找寻生活的坚强
愁苦的面容里
写满愤怒的忧伤
挥舞起手臂
狠狠捶打烦躁的幕墙
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吼
吼声里似乎找到了
梦的方向
似醉非醒的她
在月光下挠挠头皮
晃着游走的身躯
走来走去
充满纠结、忧伤、无助的他
发现了嘲讽的目光
冲着那幽暗的角落里
大声吼唱
在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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