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八 奇特的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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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汉听力是出奇的好,远远地听见,不免脸上一红。

  付钱拿衣以后,他来到了卡桑德拉大桥上,他早已经注意到了这里。

  而这些沿大桥两侧铺开的地摊又有些不一样:

  首先,执事们对每个摊位征收的税率不一样,都是收取半个银币,这可不是小钱;其次每个摊子摆的东西都不一样,有卖战职者使用的盔甲和有刀剑,有卖猎人长弓的,甚至还有地摊卖魔法师所使用的装备,包括初阶魔法戒指,项链等等。

  有一个地摊上围了一圈人,它们蹲在地上,似乎在交流着什么。

  亚汉走上前去,发现他们都看着摊主手里捏着一个黑色的小东西,它只有指头般大小,看起来更像一小段木头些。

  “龙涎香?到底是什么东西?”一个身着猎装的年轻人问摊主。

  摊主是一个中年地精,他并没有回答年轻人的话,只是笑而不语,显然是在卖关子。

  待时机差不多了,他用另一只手摩挲着龙涎香,然后把它放在年轻人的鼻孔下,“怎样?香吗?”

  年轻人嗅着鼻子,赞道:“这香气,好独特,闻起来让人心情平静。”

  然后地精又把龙涎香在围观众人鼻孔下一一掠过,“怎么样,神奇吧。”

  “这东西怎么来的。”另一个人问。

  “我在繁星港边的沙滩上捡到的。这东西还有个来历,……”

  亚汉在人圈外摇摇头。龙涎香他从约克城本地渔民那里听说过,这种东西实际上是深海巨鲸排泄物中的伴生物。一般有拳头般大小,呈蜂窝形状,而不是眼前如一截如树枝般的不明物。

  而龙涎香之所以称之为龙涎香,得自于其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的奇妙的香味,而不是眼前这个地精那样用指头摩擦后才能发出香气。

  据说把龙涎香放在枕头边,有助眠的奇特功效。价值不菲,向来是有市无价,也只有真正的富人和贵族才能用得起。

  他又随便地逛了一下,在一个卖兽皮的地毯上买了一小块兽皮,以及一根两米长的黑筋。

  回到打铁店,上了二楼客厅。他发现毛利先生的门是关着的,他探了下茶壶,还是凉的。地精有每天睡前喝茶的习惯,看来他还在没回来。

  在烛光下,他掏出那一根黑筋,两手握住中间那一段,狠狠一扯,其长度延伸了一倍。一松手,黑筋又瞬间回复如初。

  亚汉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不但是对这东西满意,还对刚才购买时所使用的策略也感到满意。

  在刚才的兽皮摊上,他先是要摊主从兽皮剪下一小块,还特意地还了下价。老板有些窝火,本来就买一丁点兽皮,还要讨价还价。

  然后他又从摊子上拿起那卷成一团的黑筋,询问价格。老板没好脸色地说:“这是海龙的触须,半个金币!”

  他当即伸出大拇指,反驳道:“海龙的触须至少是拇指粗,而且上面有细小的分叉,你这个显然不是。”

  老板的脾气应该本来就不太好,现在被一个少年这么一堵,没好气地说:“要么要,要么不要,别乱说话好吧。”

  当他出价半个银币时,老板立马成交,看来他是一个不喜欢讨价还价的人。

  刚才买小块兽皮时,亚汉特意还价,给老板一个难缠的印象。然后在购买黑皮筋的时候,又说出了其中的关键点。然后再出个价格,老板就同意了。

  这就是购买东西时的一个策略,先把自己的核心目标隐藏,询价次要的物品。等回过头来,再有点漫不经心的问着自己最想买的物品。

  别问他是从哪里学的——地精时不时会和他分享生意经。不知不觉之间就给用了。

  实际上,这根黑皮筋是海龙的后尾须,它只有成人小指头一半粗细,除了伸缩弹性够好以外,没有什么其它的优点。不像海龙的触须,可以当做铠甲部件之间连接材料来使用。

  但是亚汉有个独特的使用方法——做一个弹弓。

  等收好黑皮筋,亚汉泡了一壶茶,边喝边等地精回来。

  现在的他,开始学地精那样泡茶,虽然技术还差的很远,不像地精那样,拿起茶壶,就像是在表演艺术,但也不妨碍他有模有样地去学。

  等一壶茶喝完,摸出怀表一看,已是子夜时分。算了,不等了还是去睡觉吧。

  然后,亚汉又做了一个梦,仿佛回到儿时,在村前的小湖里潜泳。他水性极好,在水里面也能看见一些东西。

  他感受着脚底下凉凉的湖水,想再挑战下自己。于是他继续向下潜,看能不能潜到湖底。

  于是调整身体重心,往下一扎。这次成功了,他来到了湖底。

  然后睁开双眼,就立刻被眼前的奇特景象所吸引。

  湖底并不黑暗,他看到了四周摆动着的水草,和游曳着的银色小鱼,这些鱼模样奇特,他从来没看见过。

  于是,他想伸手去抓那小鱼。

  突然,“嗖”的一声,鱼儿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一下子溜开。

  他以为是自己惊吓到了那些小鱼,直到自己后方似乎有白色的亮光出现。

  他在水中扭过头来,看到前方的水草从中,有个白色电球在闪动,耳朵里还能听到那里传来的“嗤嗤”电流声。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管了,因为他觉得那里似乎潜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挥动四肢向上游动,想离开那里。

  亚汉的动作似乎惊动了水草中的危险存在。它一串而出,形如鳗鱼,挟着头上的电球闪电般向上追来,直到一下子撞到他的胸膛。

  痒,很痒,奇痒。这就是被那个带鱼般的奇怪生物撞上的感觉,他拼命地抓着自己的胸膛,直到把自己抓醒过来。

  他一坐而起,感受着胸膛中传来的真实不虚的奇痒。直到一会后,奇痒消失,胸膛只剩下一阵麻木感。

  他不但不担心,还面露喜色。

  终于,麻木感也消失了。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有力脉动,然后血液从心脏极其有力的脉动中,喷薄而出,奔往身体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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