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剑仙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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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河畔的争斗,终于惊动幕后的天剑山庄之主,南宫秉轩。南宫北斗大喜过望,张青苑却是心头一惊。别人不知道南宫秉轩,张青苑可是对他的本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年蓬莱仙会决斗,张青苑暗中耍诈,险胜半招,终于夺得正道武林十大高手席位,但若论真实修为,自己不论在内功还是剑术上都要逊色一筹。不过距离二人上次交锋已经是三年前的旧事了,张青苑到还真想印证一下,这回能否凭借自己的真实本领胜过这位久负盛名的剑术宗师。

  “剑仙子,你不在武当山上清修,跑来我金陵捣乱,还亲自出手和我小弟一般见识,实在有失你一代高手的风范。”南宫秉轩浑厚的声音传来,话音未落,他人以到了岸边,依旧一身华服,脸色威严,目光如有实质炯炯有神的看向张青苑。

  张青苑还没有说话,南宫北斗抢先叫道:“大哥,他们把货船抢走了。”南宫秉轩一惊,举目望去,只见齐恩的船早已在十几丈之外了。南宫秉轩健步如飞,临空飞起,脚尖轻轻一点水面并在度飞跃,身体宛如一只大鸟追上齐恩的货船。张青苑在南宫秉轩起身的那一刻也有动作,施展梯云纵化为一道光影掠去,举剑劈向南宫秉轩的后背。南宫秉轩好像背后长眼,看都不看一下,两只袍袖翻滚,宛如两条出浪蛟龙,掀起两股沛然莫御的罡风,轰然撞向张青苑的长剑,将其荡开。在岸上观战的邓超看罢不由惊叹:“早闻南宫家的无上内功弋阳天传功参造化,乃是无上的内功心决。武当号称正道翘楚,于少林共执中原武林牛耳,门下弟子内功之高已属当世一流,没想到南宫庄主居然能用衣袖挡开张仙子的长剑,内功之高实在令人叹服。”邓超身为慕容家的四大家将之首,一身武功全以内功为主,尤其他的绝学石破天惊,纯以无上内力催动,此刻见了南宫秉轩这一手也不由叹服他内功强大,自愧不如。

  话说张青苑受南宫秉轩衣袖一荡,剑尖刺偏,当即娇斥一声,剑尖乱颤,剑身化为漫天剑影铺天盖地向南宫秉轩当头照下。南宫秉轩这下终于不能露背迎敌了,只听呛啷一声响,一柄黑色的长剑从南宫秉轩身后抽出,运气全力一劈,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旋急速迎去。只听铛的一声金属交鸣,真武剑的漫天剑影顿时幻灭,这柄不起眼的黑色长剑化为一道长虹势如破竹的直取张青苑首级。

  张青苑暗叫不好,在空中划出一个太极图样,真武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架住南宫秉轩的长剑大喝一声猛劈出去。南宫秉轩举剑一挡,身体急速向后飞退。口中笑道:“多谢仙子送我一程。”张青苑大是后悔,原来南宫秉轩就是内功在高,中间也是要换气的呀,在这里和张青缠斗半天,根本没有办法追上齐恩的船,可他知道张青苑的性格,平时好玩耍无赖,可要真正认真起来,非要分个胜负不可,南宫秉轩利用张青苑的心理,借她那一劈之力顺利往前冲出一大截,迎头追上齐恩的船只。

  众人暗叫不好,眼看着南宫秉轩一点点靠近船头,齐恩突然腾空而起举剑迎上靠近的南宫秉轩。

  “找死~”南宫秉轩冷哼一声,长剑似彗星袭月发出一声破空巨响,声势骇人,齐恩平静似水,长剑轻轻挥动划出一条太极八卦图,似乎一切剑招刀法,神掌拳经包罗其中,南宫秉轩无匹的一剑陷入齐恩的剑圈之中,剑气似乎被一点点削弱,每进一步,剑的气旋就会下降一层,强大的剑气最后竟逐渐蚕食一空,被齐恩轻松挡下,南宫秉轩好像看见滚滚长江之水浩浩荡荡向自己铺面冲而来,齐恩的剑势宛如水银泄地,无孔不入,南宫秉轩一时竟只有招架,最后反应过来,这几剑看似威力无穷,但却并没有多少内力,只是一个空架子。南宫秉轩冷哼一声,右手一抖,剑气暴涨,内力附着在自己的墨剑之上,一招火里种莲,一剑横劈出去。齐恩认得,这正是天剑山庄石碑上的剑招,这一横画的正是一个天字。剑招虽然毫无花俏,却已经到了大巧若拙,朴实无华,自己的长河落日恐怕极难化解。果然,刚一交锋,南宫秉轩无匹剑气瞬间削断了齐恩手中的长剑,眼见余势不衰直向自己射来,齐恩当机立断,一掌将断剑射出去,身体扶摇之上,似一只大鹏鸟培风而起,在空中翱翔。

  “我的天,这是什么功夫,居然在空中行走翱翔。这····”南宫北斗嘴巴都成了‘o’型,失声惊呼道。面临这一幕,岸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已经超出人类体能范畴,居然能像鸟一样在空中翱翔。简直如同生在梦中,让人有种幻觉。邓超一脸不可思议:“小姐,你是慕容家族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天下间不论何门何派的武功你都烂熟于胸,可知这是什么武功,邓某眼拙,实在不知这世上还有如此神气的功夫。”

  慕容忆诗笑道:“无怪你不识得,因为这门武功就是咱们燕子坞的藏书楼都不曾记载过。我也是因为在九年前,这门功夫的传人来咱们燕子坞挑战我哥哥慕容云天,我在暗中观察,有幸见过一面。所以识得。这乃是江湖上的无上御气之法,大鹏逍遥决。本是当年名震武林的剑仙白玉城的独门绝技。只是不知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少年身上。”邓超吃惊道:“剑仙白玉城?当年威名赫赫的十大高手之一,我听说他一身剑术超凡入圣,当世只有三人可堪比肩。可一年前,剑仙与刀皇在华山决斗,不幸败亡,跳崖自尽。没想到竟然会有传人留在世上。”

  慕容忆诗点头道:“单凭剑术而论,白玉城的天龙十七式尚且要稍逊那三人一筹。但他轻功实太过神奇,培风御气,天下无双。不论是大理段氏一族的凌波微步,洛阳花家的凤舞九天,香盗楚思君的踏雪无痕,闽赣十八路绿林总瓢把子燕南来的身行百变,对上白家的大鹏逍遥都稍有不如。故而,江湖上因此而送了他一个剑仙的美誉,与剑神独孤无敌,剑魔上官非烟,剑圣段翎并列当世。一年前,剑仙身亡,江湖武林四剑变三剑,实为遗憾,没想到剑仙尚有传人留在人间,当初我在山庄之时见到他的身法就暗中怀疑,假以时日,此人必然能接替白玉城剑仙的位置,补全四剑之数。”南宫秉轩闻言不由心头暗惊,当初还是自己亲自引荐齐恩来到山庄,却丝毫没有发觉此人竟然身怀如此绝学。现在平白叫慕容家捡了个便宜,不由大为懊悔。

  秦淮河上,南宫秉轩自然也看出他的身法武功,不由惊道:“大鹏逍遥决?你怎么会使?剑仙白玉城是你什么人?”齐恩笑而不答,脚尖轻点腾空而起,直接飞回船上,南宫秉轩没有他的轻功,要是在往前追非掉河里不可,只能恨恨收手,翻身飞回岸边,此刻,张青苑早已返回岸上,见南宫秉轩无功而返,不由笑道:“南宫庄主这怎么也吃瘪了?真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呢!哈哈。”

  南宫秉轩恨恨瞪了张青苑一眼:“张仙子,我天剑山庄和你缘无仇,你为何要来捣乱,放跑我山庄的人犯?今日你给个说法便还罢了,否则,今日你休想离开金陵城。”

  张青苑白眼一翻:“这位齐公子分明是你们携迫之下上了天剑山庄,当日是你弟弟欺负我妹妹,齐公子才会和我妹妹分开。那日我妹正在遭人追杀,没了齐公子的保护,差点受辱,今日我不过讨要一点利息回来。还有,别怪我太坦白,就凭你手下这几个酒囊饭袋,也想要留下姑奶奶,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

  南宫秉轩气的脸都绿了,冷笑一声:“仙子,这里是金陵,可不是你的武当山,就是我的手下在不济,我在这里摆下剑阵,你也未必能走出秦淮一步。”他话音刚落,河畔两面顿时涌出上百名剑客,火光照耀下,将整个海岸亮如白昼。张青苑见状却是丝毫不惧,冷笑道:“呦喝,你这是攒鸡毛,凑掸子,准备群殴啦。这金陵是你的地盘不错,但你有小弟,我未必没有打手。”

  南宫秉轩一怔,他知道眼前这女人并不好惹,江湖上声望极高,凭借他瑶池七仙子的名声,交友极广。在金陵未必没有朋友。要是真出来一位和她一个级别的高手,今夜势必难善了,可南宫北斗没南宫秉轩想那么多,闻言讥笑道:“这里离武当山相隔千里之遥,你难道会点豆成兵之术,我却不信。”张青苑不屑的看他一眼,朗声道:“淮泗还是淮五的那个,你还不出来。”

  众人闻言一惊,暗想难道她当真有伏兵在这里不成?空中随即想起一个古怪的声音:“非也非也,在下姓包名淮泗,和五啊六啊可搭不上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就是这名字也是父母取的,可不能叫错了。”慕容亿诗差点笑出来,这个声音不是他的包三哥还有谁来?没想到张青苑的救兵不是别人,居然是他。

  张青苑闻言不耐烦的叫道:“姑奶奶没空和你罗里吧索的,你在不出来,我就被人给欺负了。”那个古怪声音扑哧一笑:“非也非也,姓包的认识你近十年了,从来只见过你欺负别人,谁还敢欺负你啊!”张青苑气的尖声叫道:“好啊!你这是要帮他们不帮我了是不是?你忌惮慕容南宫两家关系就怕了是不是?那你就一辈子当你的缩头乌龟,等我死了你在出来收尸吧!”

  慕容忆诗虽是和张青苑第一次见面,但一来因为她救了齐恩,二来她个性实在招人喜欢,反倒更加偏向张青苑,见包三哥如此说,还真当他不出来解围了。不由暗自着急。可没想到,张青苑最后‘收尸吧’三个字话音一落。便见天空人影一闪,平底上就多了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他一身紧身的灰布长袍,脸孔消瘦,乌发像邓超一样披在身后,一双浓眉下漆黑的眸子闪着玩世不恭的笑意。此人正是那位金凤庄主包淮泗了。慕容忆诗大喜笑道:“三哥,你终于肯出来了。”

  包淮泗笑道:“你三哥向来是这副臭脾气,你说东,我非说西,你说拉屎撒尿,我偏偏说吃饭放屁,剑仙子说我包淮泗怕了南宫家,我倒是不生气,但他既然让我不要出来,那我可就是偏要出来不可了。”众人听的他这篇歪理邪说,人人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唯有南宫秉轩淡淡道:“包三先生的性子倒是颇得令祖父包不同的遗传。不过,恕我还要多问一句,包三先生现身可真的要帮剑仙子对付我天剑山庄?”

  “非也非也!包三脾气虽臭,但并非不讲道理之人。南宫庄主当世高人,今夜却率众围攻一个弱女子,今后传出去,不怕对山庄名声有损吗?包淮泗只是帮理不帮亲。”包淮泗摇头说道。

  南宫北斗怒道:“张青苑乃是正道武林公认的十大高手之一,怎么是弱女子?他伙同妹子,放跑我山庄通缉的人犯,抢夺我天剑山庄的货船,这是你亲眼所见,怎么是我们没理了?”

  包淮泗笑道:“依你说,张仙子成了十大高手之一,就不是女子了吗?这话放在江湖上,岂不是笑掉大牙。如果说武功高强就不是女人,我听说令妹南宫晓筠剑术也是极高,想来现在也变性成男人了吧!”

  他故意避重就轻这么说,南宫北斗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正要上前理论,忽然半空传来几声大笑,其中一人笑道:“隔了几丈远的距离,就闻见一股狗屎臭味。原来是有人在这里大放狗屁。早听说包淮泗放屁功夫天下第一,今日见来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是比闻名更加臭不可闻啊!”

  来人显然还在几丈之外,声音却清晰传到众人耳中,可见内功之强不下一流高手。包淮泗闻言哈哈大笑道:“所谓臭屁不响,响屁不臭,阁下臭屁却是又响又臭,想必是天剑山庄的四大长老所放了。”

  人群分开,走进四个人来,三男一女,正是天剑山庄的四大长老。说话之人正是华山二老之一的高雄了。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既然知道是四大长老来了,你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就凭你包三一人,也敢在金陵撒野。若不是看在慕容公子的份上,岂容你现在还站在这里说话。”此言一出,南宫北斗就知不好,南宫慕容两家关系匪浅,包三就算在胡闹,也不敢当真不放眼里,可高雄一上来就把话说死了,包三就是个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况这包淮泗是出了名的难缠,眼里不揉沙子的主,话音一落,包淮泗果然冷哼一声说道:“非也非也!能不能站在这里,看的可不是你嘴上的口才,而是拳脚上的口才怎么样!”

  高雄淡淡道:“好的很,就由我来见识下啊包三先生的高招。”言罢,也不见他有和动作,便以长刀在手,猛向包淮泗冲去。包淮泗冷笑连连,正要迎战,却见南宫秉轩突然侧身拦下高雄,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之。南宫慕容两家,世代交好,岂能为了这点小事妄动刀兵。张仙子,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来年蓬莱仙会之上,在下在来领教你的武当太极剑法。我们走。”

  言罢,竟然当真率先离去。南宫北斗四大长老见状,都是万分诧异,张青苑虽有包淮泗助拳,但四大长老闻讯而来,敌我双方势力依旧很悬殊,就算加上邓超,也打不过四大长老联手正反两仪剑法,可南宫秉轩却是突然拂袖而去,实在另众属下大惑不解。包淮泗心下疑惑,但嘴上仍旧不忘挖苦:“还是南宫庄主识得大体,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也不多作纠缠,咱们也快早早告辞了。”他将自己比作强龙,就是说天剑山庄是地头蛇了,天剑山庄众人恨得牙痒痒,却也无法,狠狠剜了包淮泗几眼,随同南宫秉轩一起离去。南宫秉轩招呼南宫北斗过来低声吩咐:“那船上的货物绝不能有闪失,此间尚有高人在场,大打出手于我方不利,事关重大,就有劳你亲自跑一趟了。务必将船夺回来。”南宫北斗点点头,一声不吭去了。

  张青苑见南宫秉轩退走了,向包淮泗拱手道:“今日多谢诸位援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包淮泗笑道:“仙子客气了,我包淮泗这一声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都是应该的···”他话还没说完,却见张青苑一脸嫌恶道:“谁和你道谢了,我谢的是人家邓大爷,你快别在这里恶心人了。你还拔刀相助,我看你喜欢路见不平倒是不假,却是最喜欢凑热闹才是真的。”

  这一下先扬后抑,慕容邓超等人固然笑的打跌,包淮泗当即呆住了,正要说他的口头禅非也非也如何云云,张青苑却以腾空而起,只有声音远远传来:“今日多谢诸位,姑苏燕子坞的情我领了,容青苑来日再报。我先行一步找我妹妹,咱们后会有期。”

  包淮泗一口气险些没换过来,只能无奈苦笑。慕容忆诗不由笑道:“这位张姐姐性格迥异,倒是颇为好玩,三哥是如何识得她的。有机会引荐一下怎么样?”包淮泗苦笑道:“这可说来话长了。”

  话说齐恩二人夺了南宫家的船,逆流之上前往淮安城,二人一路聊起分别之后的种种事情。原来艳彩一离开风月小筑,就离开金陵前往武当山,想要寻到阿姐就齐恩出来,没想到半路碰上强盗小偷无数,不仅一路上所用的盘缠损失殆尽,人还差点被人贩子给卖了。好不容易仗着一身武功逃出来,却再次遇到了那个淫僧净色。险些又被抓住,多亏姐姐及时赶到,总算赶跑净色,和姐姐急急忙忙赶来金陵,却听说齐恩犯了人命案已经逃出天剑山庄,姐妹二人四处寻访也是一无所获,这天夜里,张青苑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去找一个身在秦淮河的好友,她在金陵的势力虽然及不上天剑山庄,但也是南宫秉轩不敢招惹的人物。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港口遇到齐恩,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艳彩又问起起齐恩那个人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齐恩又将自己在天剑山庄的遭遇简单说了,艳彩听说死的人居然是绝情谷的少主,差点吓尿了。艳彩见齐恩心思不属的样子,不由冷哼道:“你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人家从那么远千辛万苦跑来救你,连句谢谢都不说一声。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你的那位慕容小姐。对不对。”齐恩哭笑不得:“我向人家干什么。好歹我也是有妇之夫的人了。”

  艳彩不屑道:“看你们在甲板上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就知道里面肯定有鬼。”

  齐恩苦笑一声摇头道:“你想错了。我与慕容小姐不是你想得那样。我是在想这艘船的货物。”

  艳彩奇道:“一艘货船你有什么好想的。”齐恩道:“你不知道,这艘船处处透着古怪,这船上放着的是茶叶和陶瓷,可他们却把茶叶放在阴暗潮湿的仓库,按说,就是把这一船的茶全部高价卖了,又能值几个钱,可是却需要天剑山庄的二庄主亲自跑一趟。南宫北斗还说,就是这一袋茶,一个船老大一辈子都挣不回来,该是有多金贵?莫非这其中装这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艳彩道:“你在这里猜来猜去的有什么用啊!不如咱们把船停一下,下船舱看一眼,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齐恩恍然大悟,笑骂道:“我真是个傻瓜,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想到。”于是,二人将船锚抛在河里,一起下到仓库底下,看见堆得满满当当的仓库,一边堆着陶罐,一边放着装袋的茶叶,艳彩走到一个装饰精美的陶罐前拿起来道:“这个颜色好奇怪,不过蛮好看的。咦?怎么这么重啊,里面装的什么。”艳彩发现这普普通通的陶罐,入手却极为沉重,好奇心起去看瓶子里面,突然惊叫道:“哇,好大的一颗夜明珠啊!”

  齐恩一愣,夜明珠?只见艳彩将东西倒出来,果然是一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还有翡翠,玉扳指,珍珠项链等等名贵之物,在暗夜里发出温和的光芒,他反手拿过另一个陶罐,口朝下一倒,同样放着无数珍宝。艳彩兴奋的大叫:“这下发财了,我们发财了诶。这哪里是什么陶罐,分明就是宝山嘛!早就听说金陵南宫世家是天下闻名的大富豪,没想到一艘小小的货船都这么值钱,发财了发财。”

  齐恩见她一双桃花眼都快兴奋的都快瞪出来了,不由暗自好笑,但转念一想,陶罐既然有问题,那茶叶一定不是一般的茶叶了。他当即跑到那堆茶叶面前,动手撕开一个插袋,一道耀眼的金光差点刺瞎自己的眼睛,叫道:“艳彩,你看这是什么?”

  艳彩此刻早已高兴的晕头转向,不分东南西北了,闻言跌跌撞撞过来,刚问了几‘怎么了’眼睛便马上被那袋‘茶叶’震住了,失声大叫:“我的天呐!这哪里是茶叶,这分明是金叶子嘛!”

  齐恩只觉脑洞大开,这里有近五十袋茶袋,就是说,有五十袋金叶子,这一个金叶子,如果换算成银子的话,就是十两纹银,一袋怎么也有两三百片,就是两三千两银子,这里有五十袋,就是说有近二十万两,在加上这些珍奇珠宝,有近一百两纹银。我的天,早就听说宋朝乃中国历史上,最为经济繁荣的一个朝代,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商人张手就是一百万两纹银。齐恩就算在傻也知道,这事儿绝不简单。

  他把艳彩手里的夜明珠往她怀里一塞,自己拿了四五片金叶子,拉着艳彩赶快冲上船,拉起船锚拼命划桨。艳彩不满的说道:“我还没看够呢!你拉我上来干什么?”

  齐恩叫骂道:“你个笨蛋,你真以为这些财宝被你抢过来就是你的了?”艳彩一惊:“难懂他们还会要回去?不行,不行,我还没看够呢,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抢回去。”言罢,也拿起一支船桨拼命划水,可这时,齐恩却把手停下来,说道:“艳彩,别费劲了,他们追上来了。”艳彩闻言大惊,抬头一看,果见前方不远出有灯火,吓道:“齐恩,现在怎么办?”

  齐恩无奈道:“还能怎么办,船舱有一艘小船,咱们赶快弃船逃命吧!”言罢,快步上前把小船推下水去,招呼道:“艳彩,你还在磨蹭什么,快过来啊!”

  等了一会儿,却见艳彩拿了两袋金叶子仍在船上,自己这才跳下船,气喘吁吁说道:“开船。”齐恩不由哭笑不得:“生死攸关了,你还惦记着钱。我迟早被你的财迷给害死了。”

  艳彩可怜巴巴说道:“人家没见过这么多钱嘛!反正不拿白不拿,你不要,我们武当山可稀罕呢。”齐恩无奈,只好撑船继续向北划去。原来那艘船停在原地,不久便被发现,一众黑衣剑客跳上船来,搜寻整个船舱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弟子向那个带头的拱手道:“二庄主,仓库的东西少了两袋茶袋,但一个人都没有发现,他们逃走了。”为首的是个白衣剑客,闻言冷笑一声道:“他们逃不了死到临头还敢贪公子爷的财,继续给我往下追,务必给我把人找出来。”

  “是~”众人应一声,轰然下船而去,继续向西面寻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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