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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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策儿,你明白为父为什么要在讨伐荆州的会议上邀请你和周瑜携带家眷共同参加吗?”

  “不知道。”

  孙策呼出了一口令人生厌的酒气,毫无兴致地回答着。

  “其实我早就开始怀疑了,周瑜一直隐藏在阴暗角落之中的篡逆之心。”

  “主公,可是公瑾对于今日的基业,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公覆!!你听我把话说完。”

  黄盖向打断孙坚言的行为简单地表示了一下歉意,继续以一个听众的角色等待着主公缜密的逻辑推理。

  “近几日,军中有谣言宣称有人觊觎大小二乔,尤其是小乔的美色,而这个传闻之中的有人,指的就是我孙坚孙文台。”

  ——有这样的流言吗?完全没听到过啊。

  盘旋在黄盖心头之上的疑问,不得不因为刚才允诺的沉默而暂时搁置。

  “最初,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认为能够散播此种谣言的人,除了周瑜之外就不会有其他人选了。但正如公覆所言,我们孙氏之所以能拥有现在的江山,周瑜的功劳绝对功不可没。也正是这个原因,周瑜才可以有机可乘。”

  “父亲,这怎么说?”

  刚才还绑缚在孙策**与精神之上的酒气,由于孙坚的深入分析而呈现拨云见日的景象。

  “我想,任何一个和我们共同奋战的士兵和武将,除了尊奉我们孙氏为绝对的领袖之外,都不会忽视这个有如精神领袖和智囊团存在一般的军师周瑜吧。换句话说,江东的军事集团中,必然会有仰慕周瑜的才华而舍身效力于周瑜的一部分人存在。甚至这个集团的人数,不会只是寥寥无几这么简单。”

  黄盖交叉着双手抱在胸前,对于主公这样的见解,他在私底下确实听到过很多士兵不止一次地夸赞过周瑜的军师天赋,甚至连“这辈子就跟着周将军”这样和反叛都能扯上关系的危险语录也能偶尔听到。

  “那么,我可以认为,经过几年的沉浮,周瑜终于累积了足够的群众基础,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散播对另一方不利的谣言,以此煽动另一方的军心,让自己的篡位行动和倒戈部队里应外合,最后成功地把我们孙氏家族从王座的顶端之上驱逐下来。”

  “不可能,周瑜不可能这么做,我和周瑜形同兄弟……”

  “不要被感情蒙蔽了呀,策儿。就在这几天会议商讨的过程中,我故意盯着他的夫人小乔反复地看,结果,他被我的行为激怒,给我留下了这样一番警告的话语。”

  “是什么话语,父亲?”

  “你们孙氏今天的基业,是我周瑜一手创造的。我有权利在任何一天把它拿回来。”

  “也就是说,主公故意激怒周瑜,结果让他不经意间吐露了真言。”

  “没错,公覆,他一定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害怕事情败露而投奔荆州刘表去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借刘表之手来夺取我江东基业,可是……刘表如果真的收留这样的一匹害群之马,先遭殃的,搞不好是自己的荆州也说不定。”

  “主公分析的确实很有道理,可是有一点在下实在不解。”

  “哪一点?”

  “主公说近日军中传言有人觊觎小乔的美色,但是这个传言我根本没有听到过。”

  “我也是一样,父亲。而且,每次会议结束我都是和公瑾共同离开的,从来没有看到他和您共同交谈过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怎么会没听到他那句足以挑起战争的恶言相向呢?”

  ——是啊,传言和挑衅都是假的,那是我编出来的。

  ——但是你们不得不信,因为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是一个在你们印象中决不说谎的正直人士——孙坚。『≤,

  两条射线迅地穿过了黄盖和孙策的双眉之间,就好像刚才的疑问根本不存在一般,突如其来的在口风之上的改变让知晓真相的大乔低下了头。不过,担心这个奇怪的举止被冒牌孙坚捕获到的大乔立即恢复了一贯如初的柔美,安静地把旁观者的事不关己挥到了极致。

  “没错啊,的确有这样的谣言啊。”

  “我记起来了,那一日公瑾确实有和父亲争吵过。”

  被扭曲的事实,就这样理所当然地从黄盖和孙策那里脱口而出。

  ——这就是破碎之梦所能创造而出的奇迹啊。

  林齐市几乎就想在原地毫无顾忌地狂笑起来,可惜,好歹也在心里的战场上叱咤多年,如果只是这一点成就就让自己前面的努力付诸东流,实在是比悲剧还要凄惨万分的前功尽弃。

  “策儿,公覆,我敢说不出三天,周瑜那小子投靠刘表的消息就会在我军中不胫而走,不得不说,要和这样万里挑一的天才决一胜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么,父亲有想到什么良策了吗?”

  “有,只要找到小乔,就可以彻底牵制周瑜了。虽然用女性作为人质在道义上实为令人不齿的行为,可是我孙坚并不想自己手下的士兵白白地牺牲流血,如此兵不血刃的伎俩在这个时候也是迫不得已。”

  “父亲所言极是,孩儿到时也想活捉周瑜,劝他回心转意。”

  “如能回心转意自然最好,倘若仍然执迷不悟……”

  “孩儿愿替父亲亲手铲除这个祸根。”

  ——对,凡是和我作对的人,都不该有什么好下场。当然,比这更痛快的是不需我亲自动手就可以手刃仇敌的那种欢娱。

  林齐市转身,因为这一次,他再也忍不住嘴角的抽动,让不自然的上扬隐匿在黑暗之中释放而出。

  腹痛,而且和生理现象没有任何关系。

  “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斯卡捂着肚子,得意洋洋的笑早已收回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我想这个问题,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小眼睛的男子又一次朝着莫斯卡的方向挥动着双拳,本就听觉灵敏的莫斯卡捕捉到了拳头和空气的摩擦声,与此同时,两记并不用力的耳光拍打在左右半边脸上,尽管就力度而言,还不足以构成屈辱和疼痛。

  “是波动拳一类的能力吗?”

  “我记得在你们时光管理局,管能力的释放叫做癹吧。”

  莫斯卡无暇惊异于对方四通八达的消息渠道,因为就在这句话刚刚说完的那个瞬间,男子又一次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朝着自己出了4次拳击。

  习惯对方的进攻节奏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一次,这4次攻击全部落空,被莫斯卡轻松地躲闪而过。

  “就某种意义而言,你碰到我这个对手,绝对是你的不幸。”

  假如对方的波动拳和空气的摩擦声是不可避免的癹动过程的一部分,本就可以聆听千里之外的莫斯卡拥有的灵敏听觉,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捕捉到这个声源的地点,然后,只要稍稍追踪声源之后的前进方向,大致的轨迹就可以在脑海中完全地勾勒出来,完成躲避自然也在情理之中。

  “怎么样?你的癹实在是很没有意思啊,短短的时间之内,我就找到敀了。”

  小眼睛男子的脚下被缠上了无数的蔓藤,那是莫斯卡在躲闪的同时布置的新一轮符咒,只要困住这个对手的双手双脚,胜利之于自己唾手可得。

  “哎呀,下手真是利落啊,我的双脚竟然不能动弹了。”

  眼睛小在这个时候反倒成了一种伪装自己的利器,因为莫斯卡无从读出本该从眼眸中折射而出的恐惧与挫败感,对于一个即将拥抱胜利之奖杯的人来说,这样的赠品是必要的,而得不到的时候,反倒降低了原本的幸福指数。

  “如果你肯如实公开你的身份,我倒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确实啊,不如让我考虑一下吧。”

  蔓藤缠住了男子的左手,距离自己成为笼中鸟的时限所剩无几。

  “你可没有多少时间考虑了,马上给我答复吧。不然的话,我就让这些蔓藤把你的身体……”

  莫斯卡伸出右拳在顷刻间转换为手掌的姿态,那是粉身碎骨的暗示。

  粉色的光,亦或是粉色的雾团,在陶醉于自己肢体语言的瞬间擦过了莫斯卡的左脸,淡淡的划伤滴下了暗红色的雨滴,而身后的大树,则被这个不明飞行物震得瑟瑟抖,本该在深秋飘下的树叶,提早完成了空降,以莫斯卡的周围为着6点,安静地进入了梦乡。

  “喂,我说你看清楚了吗?刚才的那一拳。”

  ——差点就没看到。

  莫斯卡自然不会回答这种问题,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没有看清楚,那么公示于众人之前的形象,恐怕就会和变形的肉团无异,让呕吐和极端的生厌成为描述自己印象的关键词。

  “其实呢,我很不喜欢你把我的癹称作为波动拳,因为这个东西和现实中的一部游戏有所雷同……”

  男子右手的手指不断地弯曲、伸展着,就那个架势而言,不经意之间的下一次攻击也并非没有可能。

  “我管它叫作……红色波动的多重奏。”

  粉色的雾团,再一次朝着莫斯卡高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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