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岁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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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千年前的闹剧之后,一向按照大祭司指定的路兢兢业业的娲皇,突然很少再理会朝政,朝中之事,多是由大祭司和四相商议着处理,最后再由大祭司呈报给娲皇批复。

  今日突然听说娲皇要理朝,那些文武大臣早早的就来到了殿上等候。

  只是不知道为何娲皇今日突然理朝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变故,可是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呀?有些大臣注意到大祭司白矖还没有来,有心想要找四相问个明白,但见那大殿之中静悄悄的,无一人说话,却是不敢迈出班列,打破这种沉静。

  正在众人各自想着心事的时候,金銮殿上,风婉在上官灵儿的搀扶下,走了出来,然后缓缓落座。

  那大殿上站列两旁的文武大臣,纷纷下拜,山呼娲皇万安!

  娲皇摆了摆手,众人这才重新站立。

  上官灵儿在风婉身侧站定,扫了一眼大殿下的众臣,高喊了一声:“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朝堂之下,文武大臣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无一人上奏。

  娲皇抬起头扫了一眼堂下的众人,独不见白矖大祭司:“白矖大祭司怎么没来?”

  四相站在下面,心里明白,怕是大祭司想要锻炼娲皇独立处事的能力,今天不会来了,另一方面,娲皇不理朝政久矣,朝堂之上多是大祭司白矖主事,突然娲皇主事,怕是有些大臣一时间转不过来,处处向白矖请示裁夺,这样无形中会有损娲皇的权威与威严。

  眼看着整个朝堂陷入尴尬,那班列中走出一名魁梧女子,身长七尺有余,龙眉凤目,身广体胖,正是下相伯皇氏郁莟:“陛下,今年眼看着祭祀的日子就快到了,那些到了年龄的女子就要饮用子母河的水生产,却是发现那子母河水即将断流了,想必是西王母国尚未收到今年的岁贡,就把那个源头截断了,还望陛下想一个万全之策!”

  风婉听了郁晗的奏报,皱紧了眉头,抬眼看向了右边班列的一名女子:“嫮姱,今年的税收收的怎么样了?”

  那文官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名女子却是站了出来:“启禀陛下,今年秋季天气干旱,粮食减产,所以减免了一部分税收,本想着能够冬季补上,没想到今年冬季不但雨水很少,而且愈发寒冷,所以水产也不如去年,所以至今岁贡只筹备到了六成!”

  “女皇陛下,他们有子母河天泉水,我们有落胎泉的水,何必处处受制于他们,依我之见,不若用我们的落胎泉水和他们的子母河水交换,他们断我们的子母河水,我们就不再向他们供应落胎泉的泉水。”郁莟言道。

  “下相说的什么话,他们那里虽然女子众多,但是男女通婚却是有了上万年的时间,他们没了落胎泉的泉水,照样可以生存,我们要是没有子母河的泉水,虽能熬过一时,但是长远来看,我女儿国岂不会人口越来越少,直到断子绝孙!”那新任上相曲秦走出来道。

  “那依上相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郁晗冷哼了一声,转身问道。

  “依我看,要么我们同样推广实行男女通婚的政策,逐渐摆脱对子母河的依赖;要么整顿军务,招募新兵,暗暗壮大实力,内举全国之力,外联友邦亲国一举拿下他们西王母国,然后夺取圣泉之源,这样才能一劳永逸,要不然,只能处处受制于人!”曲秦接着道。

  “我觉得上相大人说的颇为在理,与其处处受制,不如一劳永逸,只是今日的西王母国不同于往日的西王母国,其国力也不是我女儿国一朝一夕能够赶上的,此事应该早做打算,从长计议!”那文官中走出一名清秀女子,正是左相骊连氏骊姬。

  “陛下,微臣以为不可,西王母国虽然向来与我女儿国有隙,而且遗弃了上古的誓言,实行男女通婚,但是毕竟都是女娲娘娘一脉,打着筋连着肉,血脉相连,确实不可以反目成仇!昔日的十日国衰落和青丘国的消亡就是教训呀!”右相嫮姱站出来道。

  那下面的大臣听了,许多人却是认为嫮姱讲的颇有道理,纷纷附和。

  “右相大人也不能这么讲,那十日国是因为和神农氏内耗,逆潮流而动才灭的国,青丘国参与人教的兴衰才惹的祸,他们皆是逆天而行,而我们乃是女娲正统,虽然与西王母国同属一宗,但是西王母国早就抛弃了上古的誓言,血统不纯,而且处处与我们为难,怕是早就遗忘了我们乃是同气连枝的一脉,我们讨伐他们,一来是为了摆除他们对我们的束缚,二来也是讨伐叛逆,名正言顺!”曲秦义正言辞道。

  “想我女儿国自从娲皇登基,大祭司白矖辅国以来,政通人和,百业俱兴,人民安居,怎能轻言战事?而且整个北俱芦洲已经和平了几千年,各国与各国之间虽然小有摩擦,那也是小事情,上相大人一上位,就这么急着兴兵事,怕不是刚刚统领军部,想要立些军功,博些私名吧,只是这样为了一己之私利而弃我女儿国的大好和平于不顾,实在有违天和!”下相郁晗咄咄相逼道。

  “下相好一个和平了几千年,好一个小事情,下相大人可知西王母国这几千年来军力发展如何?有熊国的军力又发展如何?而我女儿国呢?现在的兵力,还没有西王母国的三分之一,更别提有熊国了。”

  “要知道二皇时期,我们先祖女娲国可是整个天界的第一强国,三界的盟主!后来各路诸侯纷纷叛乱,佣兵自立,以至于现在只剩下这点根基,衰落至此,你们不觉得耻辱吗?”

  “还在妄谈和平,自欺欺人,要知道西王母国和有熊国两国皆是虎狼之国,怕是想要吞并整个北俱芦洲之心久矣,现在还没动手,只是时机尚未成熟,如果我们现在还不居安思危,认真筹划,怕是将来想要准备时,什么都晚了!”听了郁晗的话语,曲秦愤慨道。

  整个大殿之上顿时静悄悄的,许多大臣低着头,皆有羞愧之色!

  “臣附议,想我女儿国圣主,地皇之母女娲娘娘在时,哪一年不是万国来朝,臣服纳贡,虽然女娲娘娘不在了,北俱芦洲又与其他几个大洲隔绝,但是我上国的威严还在,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子母河水,向一个小小的西王母国纳贡?臣每次想到此处,都心如刀割,现如今娲皇再次理朝,臣等愿意鞠躬尽瘁,尽力辅佐娲皇陛下,重振我女儿国地皇时代的国威!”郦姬走出班列,跪伏在地道。

  “吾等都愿尽力辅佐娲皇陛下,重振我女儿国地皇时代的国威!”整个大殿之上,众臣跪伏,声震寰宇。

  郁晗看了一眼嫮姱,慌忙也跪了下来。

  上座的风婉看着下面的众臣一个个跪伏在地,群情高涨的样子,颇为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她突然临朝,只是有件事情要办,而且隐忍了这些年,也不在这已是之机,没想到整出来这么大一件事情。

  上官灵儿正思索着风婉会听从谁的意见,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从偏殿传来,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一人,上官灵儿心头一震,偷偷的瞅了一眼淡然坐在那里,脸上古井不波的娲皇风婉,已然猜透了风婉的心思。

  只是这林囿囿的出现,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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