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薇草走后,姜榕溪激动的表情一扫而空,面上只剩冷静和冷淡,她迅速拨通了电话。
电话打完后,她捏着手机,眼底的阴郁更重了。
殷北洵鼓着掌从暗处出来。“戏演的不错,不愧是新晋小花旦。”他嘴角扬着戏谑的笑。
姜榕溪将碎发扶到耳后,看了下他身后,“殷少爷,我未婚夫刚刚和你在一起,他人呢?”
在这种花花大少面前,她保持着标准疏离的微笑,因为她知道,越是淡定越是清高越能吸引到这种二世祖,相反那些一见面就犯花痴的女人,只会成为他眼里的过眼云烟。
“秦小姐,只能怪你的鞋跟不够高。”殷北洵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您是什么意思?”
殷北洵轻蔑道,“比起你,你的未婚夫似乎更关心的是聂薇草磨破皮的脚后跟。”
这么简单一句话,翻起姜榕溪眼底的滔天巨浪。
殷北洵转身要走。
“等等。”姜榕溪喊着他。
“殷少爷,您的领带……歪了。”她凑近,二十岁女孩肌肤吹弹可破,浓妆映衬下,明艳动人,媚眼如丝,柔润猫唇很容易激发男人的征服欲……
她伸手到殷北洵领前,缓缓帮他调整领带位置。
殷北洵手一勾,她惦着脚落到他怀里。
“别人的未婚妻嘛,有点意思。”他笑的邪里邪气,当然也不乏魅力。
姜榕溪娇羞,“好多人看着呢~~这里。”
殷北洵松手,“可惜,你的手段太小儿科,一次有趣,两次没意思。”
“你觉得‘道德绑架’的戏码还能威胁到聂薇草几次。”
姜榕溪面色骤冷,“呵,她就是个圣母白莲花。你看着吧,她会上钩的。”
“殷少爷,你和聂薇草是什么关系?”姜榕溪狐疑地注视着男人。
殷北洵将她理正的领带重新扯歪,半敞着衬衫,说出意味不明的几个字,“仅仅认识的关系。”
室内宴会开始了。
乐队在舞池边奏乐,男男女女相继划入舞池。
邵树理在等她,聂薇草冲着他走过去,门口,被一人拉到边上。
顾卿然放了双平底鞋在地上。
聂薇草愣愣盯着地上那双鞋,依稀记得两人初遇也是类似的情形,尚大的迎新晚会,她跳舞,藏在裙摆下的脚,被磨得血肉淋漓,他买了双拖鞋给她……
“换上吧,就当是……我为上次的行为道歉。”顾卿然哑着嗓子。
“不用了。”聂薇草喜怒不形于色,这会看上去面无表情,其实心脏在滴血。
顾卿然黑色的西装逆着光,宛若变成了坚不可摧的铠甲,她的拒绝压死顾卿然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聂薇草,换上它,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聂薇草:“……”
“好。”
顾卿然走后,她没有去和邵树理跳舞,去卫生间躲了一会儿。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她如愿以偿,也尝到了后果。
心脏像空了一块,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填满。
暂时平复好心情出来,邵树理朝她递出只手。
“薇草。能和你跳只舞吗?”
镁光灯集聚,聂薇草尽力挤出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