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伤,不碍事。”楚越把药箱递给春月,坐下给陆云昭把脉,“你回来之前舒曼也让人送信过来,她一切安好。”
陆云昭提着心彻底放下,“那就好,这次多亏了你们两个。”
楚越摇头,面色严肃,“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说,季思蘅被你抓住这事,恐怕是他早有预谋。”
“怎么说?”
“你之前交代,让我们假意阻拦,让他逃出京城,钓出他所有的人手后再动手铲除。但他们真正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在找什么东西。季思蘅从地牢逃跑牵制住我们的人手,来救他的人没有去地牢,反而潜进大书房翻找。”
“原来他的目的还真是偷东西。”陆云昭露出一个狡猾的笑,“上次元明潜入府中,我就有了防备,重要的东西我全都从大书房里暗暗移走了,不管他们要找的是什么,都别想得到。”
“那就好。”楚越把手从她脉搏上移开,接着说了句,“看来他们烧了大书房,应该是没有找到东西,恼羞成怒。”
“什么?!”
看着原本宽敞漂亮的书房,现在只剩下残垣断壁,焦黑一片,陆云昭双目呆滞,悲从心来,如果不是被春月扶着,这会儿已经跌坐在地上。
她眼眶发红,袖子下拳头紧握,咬牙切齿道:“春月,你现在就去报官。就说本小姐怀疑季思蘅身份有疑,要大义灭亲,让官府尽快把人捉拿归案!”
春月不明白大书房被烧,小姐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但这些话明显是小姐的气话,她一时拿不定注意,目光求助地看向楚越。
楚越也觉得不妥:“季思蘅是西楚王爷跟你订过亲事,陆将军又镇守边关,这要是传出去,恐怕会落人话柄,惹得有心人猜忌。”
“将军府被他猜忌了多少年?不差这一件事。况且这次我们主动上报,他还敢再抓我一次?”不是她自大,而是她陆云昭有狂妄的资本。
春月这边报官没多久,宫里的皇帝就收到了消息。
他愤怒的砸了所有茶盏,气得双目充血:“勾结西楚奸细,陆行远这是要造反吗?!去!去给朕把人抓回来!”
窦公公小心翼翼地询问:“陛下是要抓西楚的奸细,还是派人去将军府?”
他这么一问,皇帝被怒火冲昏的脑子突然一清醒,理智慢慢回来。
思忖良久,他闭了闭眼,沉声吩咐,“你去库房挑点东西送去将军府,就说陆云昭大义灭亲,朕心甚慰,赏她的。再让你手底下的人帮朕送封信给季思蘅,别弄出太大动静。”
“那明面上……”
“朕会下旨,让各地官府严查西楚奸细。”
窦公公了然,“是。”
送公文跟画像的官员骑得都是好马,一路快马加鞭,不过几日的功夫,季思蘅元明两人的画像,就贴满了各个城中。
原本昨天就应该出城的季思蘅一行人,因为某件事耽搁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就看到满大街都贴着他们的通缉画像。。
为了不被发现,他们连客栈都不敢住,只能让随行的侍卫出面租了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