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可是乱做，但话不可以乱。孟磊，你这么有什么真凭实据吗？”万老爷子还没有开口，李智勇已经出声反问。
“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会到万老爷子这来。”
张春来挥了挥手，一人端上来一个木盒。张春来结果木盒打开。之间里面方方正正地摆着一块乌龟壳。
“你拿个龟壳来干什么？莫不是暗示你的身份？”李智勇讽刺道。
张春来听了脸色一变。
却原来在大朔，在妓院工作的男子分为两类——武行和文行！所谓武行就是请来维护治安的报表大寿之类的。而文行则大多是在妓院里给人端茶倒水和介绍项目的。类似于孙泰锐前世的侍应生和大堂经理。这类从事文行的人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叫大茶壶。不过人们当面一边叫做先生。而王八龟公虽然也是指的是大茶壶这类人，但这就是直接骂人了，一般也就是背地里，少有人当面提起。
张春来以前就是一个妓院大茶壶。后来随着地位的提升，人们对他的称呼也从“龟公”、“张”、“先生”上升到了现在的“张老板”。“王八龟公”这四个字张春来已经有十数年没有听人当面提起了。
今天李智勇虽然没有直接叫出来，但里面的意思人尽皆知。别万联合的人，就是和他一起来的人里也有人咧开嘴傻乐，只是碍于面子没有笑出声来。
张春来倒是极镇定，很快平复了神色，仿佛周围的哄笑和自己无关。
李智勇还要些什么，却被万老爷子挥手制止：“看看他要些什么。”
张春来将装有龟壳的木盒递到万老爷子面前道：“万老爷子，你可认得盒中是什么物品。”
李智勇将木盒递到万老爷子面前，万老爷子将龟壳拿出，仔细看了一会重新放入盒内。
“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一只寻常的乌龟壳而已。”
“照啊！以万老爷子的目光都没有看出来。可见这个宝物不是行家绝对发现不了它的价值。”
张春来讲龟壳拿在手中对众人道：“此物取自星罗海万丈之深的龙龟之身。看着和寻常龟壳没有不同。但是如果谁要是修炼横练功夫，只需一片，就可以把功力提升一个段位。若是足够，恐怕能提升整整一个等级！”
此言一出，万联合一片大哗。想那普通修行者，每日辛苦修炼，提升一个段位也需数年。若要直接提升一个境界，恐怕有人终身也做不到。此物如果真的和张春来所一样，对于那些卡在瓶颈的横练功夫修行者来确实是一件无价之宝！
“那张老弟这个是什么意思？”万老爷子问道。
“此物虽然价值连城，但识货的人不多。若是落在不识货的人眼里，恐怕就是一个烂龟壳一样的东西。”周奇笑盈盈地接话道，“不过这个东西确实在万联合的帮众家里发现的。老夫猜想没错的话，应该是此人在银库匆忙盗得宝物，回去在家整理时没有认出此宝，所以随手丢弃了。这才让我们有了线索。”
“那个人姓甚名谁。若是我们帮众，叫他过来当面对质。”万老爷子的面色不是很好。
“北城，化骨龙也、豁嘴、没牙。”孟磊道。
万老爷在瞟了一眼立在旁边的李智勇。李智勇急忙答道：“是万生堂的一个四九和他的两个手下。”
“既然如此，叫乔四上外问问。”万老爷子道。
乔四下去还没有一会就被人重新带了上来。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看着这么多江湖大佬神情肃穆。心情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乔四，化骨龙可是你们万生堂名下？”万老爷子问道。
“不错。”乔四声回答道。
“叫此人过来答话。”万老爷子吩咐道。
乔四看看了万老爷子，见他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样，知道此时心情很差，急忙跪倒在地。
“启禀万老员外。属下御下不严，这个化骨龙已经不见了踪影。”
“嘿嘿，莫不是跑路了？”和周扒皮一起过来的人中有人阴阳怪气地道。
“老夫将万生堂交到你手中，想不到你就给老夫管成这样。”万老爷子大怒。
乔四吓得噤如寒蝉，一个劲地磕头赔罪。
“人不在，也未必是他偷的。咱们干这行这么多年，栽赃嫁祸的事还见得少么？至于为什么不见了。可能是被什么人给绑走了。”李智勇突然道。
“呵呵。”周奇笑笑道，“可是现在所有证据显示是化骨龙所谓。万联合怎么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交代个屁！”
“你哪只眼看到是化骨龙干的？我看就是你们栽赃嫁祸的。”
万联合的人纷纷叫骂。和周扒皮一起来的人也不甘示弱。一时之间大堂乱成一片。
“好了！”万老爷子突然叫道，“现在化骨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仅凭一个龟壳就断定是他做的恐怕有些武断。”
“那您老如何处理？”周奇问道。
“这样吧。咱们十四个帮会一起派人巡查化骨龙下落。若是找到了，咱们当面问清。若是找不到，就来五行对赌如何？”万老爷子提议道。
周扒皮思索片刻道：“行，那就以一月为期！”
两帮人商量妥当，纷纷返回自己的帮会。
万联合的后堂内。
“老爷，他们这是讹人啊！”李智勇道。
“这些人想动咱们的地盘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万老爷子道。
“那您还和他们对赌？”
“若不对赌，恐怕就是一场江湖大混战。咱们万联合虽强，但绝不是其他几个帮派联合起来的对手。不过咱们若是拼命，他们也不好受。所以对赌是双方妥协的好方法。”
“那咱们搜罗五个尖高手，全力赢下这场对赌？”李智勇问道。
万老爷子摸了摸胡须道：“搜罗三个就行。”
“三个？”
“对，若是五场全赢，恐怕对方再生事端。不如吃亏，等过段日子再各个击破。”万老爷子道。
“那另两个人？”
“乔四算一个。不论是不是化骨龙干的，他御下不严，给其他帮派以口实。这次就让他用命来赔。另一个，你看着办。选一个和化骨龙关系亲密的。”万老爷子交代道。
李智勇想了想道：“化骨龙倒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只听他有个蓝灯笼叫孙泰锐。”
“那就他了，叫他和乔四打头阵”
万老爷子完，起身向内室走去。李智勇则出门安排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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