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生死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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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于乐还没来得及换下身上的衣服擦拭身体,就被爷爷提溜到训练室外,即西偏房最外面那一间。于文泉说道:“你进去吧,这有一根木棍和一把带鞘的匕首,匕首不到生死关头不能使用。”

  于乐一听,心中既激动又惶恐,毕竟他不是一名战士,只是一名中学生。最近一个月的磨练对他来说仿佛意志在经历一种蜕变,现在他马上要进行另一种形式的磨练,是铁与血的战斗,对他来说也是生命层次的一种蜕变。唯有爱惜生命,才能奋力自保。而危害生命之物,都必须清除。我命之外无他命。紧了紧手中的木棍,再把匕首别在腰间。然后轻轻推开门,进入,门被反锁。

  于乐很警惕,快速适应室内外光线的差异度,发现室内有三只大铁笼,三只铁笼间有一定的距离,其中两只笼门关闭,一只笼门开着。关闭着的笼子里分别有一只狼,开着的笼子里没有生物。于乐双手执棍,头部轻轻左右移动,用眼睛寻找着猎物。结果他并没有发现笼门开着的铁笼里的生物去哪里了。心中不由一怔,这不可能啊!爷爷也不会给他开这玩笑。再次用眼睛扫了一圈,还是没有。看着笼门紧闭的铁笼子里的两只狼,于乐猜想那只生物很有可能躲藏在这两个笼子的后面。

  他沿着曲线往远离笼子的方向绕过去,这样可以拉开距离,否则直接上前寻找,有东西扑上来,都没有缓和的余地。

  果然,是一只狼。于乐心中紧了紧,他的双手有些用力的握住棍子,一人一兽开始对上。

  于乐伏低身子,握住棍子,一步步向前走去。期间笼子里的两头狼在吼叫。

  张嘉怡在院子里脸上露出忧虑的神色,每次听到野兽的叫声心里就紧一下,有些担忧于乐的状况。而于文泉则在一旁坐着观看一套监视设备的画面,观察房屋里面发生的事情。

  屋子里,于乐已经走近那头狼,这只狼体型不大,不包括尾巴约有八十公分左右。于乐一棍击下,打了个空。野狼不再半蹲着,而是开始跑动起来。于乐知道自己在速度上很难和一头狼相比,只能是以静制动。野狼似乎非常饥饿,也有些急躁,不顾于乐手中的棍子,扑了上来。

  于乐当空一挥棍子,那头狼的头部挨了一下,却仅仅是晃了晃头,却拉近了两者之间的距离。于乐心中顿时大为警惕,毕竟狼被称为“铜头铁骨豆腐腰”,击打头部并不能带来有效伤害,反而会使得自己与它的距离不断拉近,最终不利于棍棒力量的发挥。于乐再次猛地抖手一棍击出,恰好打在扑起的狼的肚子上,却由于狼的重量并没有挑翻它,仅仅是让它踉跄了一下。于乐临危不乱,趁着它站立不稳,快速缩回手臂带回木棍,连续三次快速击出,打在了狼的后腰上,使得这只狼不再坚持前扑,而是慢慢退后,眼神中却散发出疯狂的气息。

  笼子里的两头狼看到人狼之间的战斗,有些一狼伤狐二狼悲的感觉,不停地吼叫。于乐不为之动,而是盯准了对面的那只狼。于乐并不是把棍子当作保命工具,更不是胡乱挥打,而是使用了今世古时一名将军的成名棍法。于乐还是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该棍法糅合了各种技巧:打、揭、劈、盖、压、云、扫、穿、托、挑、撩、拨等,于乐从最开始的有些畏战到后来的勇猛、快速,把各种招式使用了三遍,加深了对棍法的理解,体力也快速下降。

  于乐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磨练自己的棍法了,而是棍棍出奇招只是打击狼的后腰,每次狼都吃痛大叫。几次三番之后,狼缩着尾巴开始与于乐对峙,于乐趁机恢复一下体力。毕竟最近虽然在各方面力量增长了不少,但是第一次面对狼这种生物心里紧张之下还是浪费了许多体力。

  狼的凶性决定它不会坐以待毙,而是开始猛烈的狂扑,绿油油的眼睛散发着疯狂的色彩。于乐开始游斗起来,只是针对狼的后腰进行攻击,不再费力气攻击狼的头和背。

  就这样,狼和人的战斗也没有那么快结束。狼的后腰都快被打烂了,裸露着血肉,地上也沾满了血迹。但狼的狠性无疑也展露的非常彻底,依然在顽强的战斗。

  于乐心中有些怜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样的心理。因为现在人与狼已经成为不死不休的敌人,对待敌人尤其是毫无认知能力的狼已怜悯,那么这种心态必将在某种特定的时候被利用,进而使得自己沦为鱼肉,这是心中有危机感的于乐所不能接受的。尤其是另外两只狼目睹此次搏杀,下次肯定是更为凶狠。一旦心中有怜悯之情,则你的棍棒必然会变得软弱。一旦棍棒软弱,那么你的生命就面临危险。我们不能因为怜悯而伤害自身,因此怜悯的情感被从内心中抹去,于乐再次坚定起来。

  于乐开始追着受伤的狼进行攻击,在狼失去大部分攻击力之后,于乐又开始练习枪法,用棍替代长枪来练习。最终狼没有逃脱必死的命运,很惨烈。于乐在这场具有优势的战争中获得了胜利,只能说是见了血,却不能说效果有多好,毕竟杀狼的技法太低级,时间也太长,足足用了一个小时。

  于文泉此时已经打开了门,对于乐说道:“把屋子收拾一下,拖一拖地上的血迹。”于乐为了确定打死了狼,几乎把狼的后半边身子打个稀烂,因此收拾起来非常困难。看着狼的残余的身体,于乐有些想吐。但于乐强忍住了,认真的清理。

  于文泉看着这种情景也有些无奈,毕竟这种封闭对战有各种缺点,但胜在较为安全。只要不是脑子有问题,一般不会出事。这时于文泉忽然道:“小乐,把剩下的这半边身子分给那两头狼吃了吧。”

  于乐怔了一怔,有些不落忍。

  于文泉也严肃地说道:“我们应该尊重我们的敌人,但是这头狼被你打成这样已经很难再处理,不如增加剩下的两头狼的血性,你休息两天后再和这两头狼对战。”

  于乐看了看剩下的两头狼,眼睛里全是凶狠。于乐拿过一把斧头,当着剩下两头狼的面把死狼处理一番,就扔到笼子里。两头狼仰头长啸,仿佛是祭奠了一番,然后低下头大口撕咬起来。

  于文泉慎重说道:“它们心中有恨,你两天后要认真对待,否则必然会不死不休。”

  于乐默然,对于文泉道:“现在我实在是吃不下饭了,想回屋静一静。”

  于文泉看了于乐一眼,感觉不像有问题的样子,就答应下来。

  于乐出了屋子,接过张嘉怡递过来的装着衣服和毛巾的袋子,愣了一愣。

  张嘉怡说道:“你呀,还是先洗一洗吧。你身上的衣服也没法要了,就丢了吧!另外我前两天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可以换着穿。像你现在这样经常打猎、训练,肯定要多准备几套衣服。”

  于乐是真切地体会到长辈对子女的那种细心地关怀。看了看身上,全是血迹,只好先去浴室里把自己洗了一个干净,死劲地搓着自己带血的皮肤。洗完澡,换好衣服,对着镜子认真地看着,没有什么不同,是的,这就是我,真实的我。把刚才穿的衣服简单地团了团,就扔在垃圾桶离了。

  现在还是上午时光,太阳晒的院子里热气腾腾,可于乐感到的却是冷。进了屋,于乐坐在古琴旁,看着已经被拉开的窗帘,竹子一如既往的青翠。小狐此时乖巧地趴在琴旁的摊子上,静耳聆听。于乐再次弹起《竹园吟》,一遍一遍地,一直弹了整整六遍,一股清流荡涤着于乐的内心,仿佛把所有的血腥和挣扎都慰贴了一遍,于乐的心也归于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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