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负重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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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于乐居然射杀二只野鸡和一只肥兔,真的是很不错。这次他们寻到一条小溪,至少可以洗洗脸。于乐自己在这边摆弄着食物,方永却在休息。等到于乐把两只野野鸡和一只肥兔分别清洗干净放火架上烤熟,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手忙脚乱的于乐先递给方永一只鸡,自己和小狐分食一只。另外一只肥兔也是和方永一人一半,最后落入于乐和小狐的肚中。

  于乐调笑着小狐道:“小狐,你似乎饭量涨了,越来越贪吃了,你的身材好像也变形了,有点圆了。”

  小狐恼怒地跳到于乐的身上,比划着于乐的身体,似乎要说于乐身体更大,更胖。于乐在清晨和小狐逗着乐,这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在方永的指点下,于乐并没有再随便猎杀小动物。毕竟离着青山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这时候随意捕猎,只会增加返程的负担。

  回到上次与狼搏斗的山谷时还是午后,想一想一晚上近十二个小时的行程居然只用了白天的六七个小时,可以想见夜晚行路的艰难。于乐帮助方永把放在树杈上的狼皮取下,然后于乐分得三头狼皮背在身上,小狐都只能紧紧抓住于乐的肩头,用长长的毛茸茸的尾巴缠着于乐的脖子。方永背负着四块狼皮。辨认了一下方向,方永带着于乐并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换了一条更加难走的山路。这一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遇到野猪群也是躲着走,遇到其他小动物也没有心情动手。毕竟身上背着的包裹加上四十多斤的毛皮,负重足足有五十余斤重。二人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于乐在攀爬高山的过程中,感觉到肺部像排气扇一样的呼吸着。唯有不时拂过的微风快速抽离着他身上的水分,既舒爽又干渴。山中的泉水多是平时的雨水经过土壤、树叶等等过滤而形成的,看着不脏但也不卫生。如果直接饮用山泉,有可能造成急性肠胃炎,也有可能拉稀,所以在山林中喝水一定要烧开喝,这样也可以减少传染病的发作。于乐和方永一直都是用方永携带的一个小锅烧水喝,二人之前虽然一直行走,但没有像今天这样出汗多,结果平日里能用一天的水现在只能用五个小时。

  于乐已经忍受口渴有三个小时了,现在已经是夕阳西下的时光。阳光已经不再像下午二三点钟那样让人头晕脑胀了。于乐只是机械的迈着步子,肺里好像往外喷火。方永似乎觉擦到于乐的身体状态,但是这条山路上并没有水泉,没有办法烧水喝。

  方永现在只能大声说话,因为小声说话已经无法引起于乐的反应。方永大声喊道:“快停下来,把负重都放下。”然后观察起四周来。

  于乐慢腾腾地把负重放在地上,尽可能的让自己站的笔直,用汗水浸的有些朦胧的眼睛察望四周,想要寻找水源。这时于乐耳边传来“嗖”得一声,听到远处有什么物体掉落,还扑棱了几下。过了一会儿,于乐看到眼前被递过来一只野鸡,听到方永说道:“没有水了,就喝点血吧!”

  于乐伸手接过这只野鸡,用匕首把喉管处的毛稍微清理了一下,用刀划开喉管,自己大口大口的吸允起来。过了片刻,终于有点缓过来的劲了,于乐也松开了野鸡,想要递还给方永。

  方永道:“我还不渴,你先留着,一会儿我们要爬过这个山头才行,对面有条河,还可以捕鱼。”

  于乐就这样坚持着,直到晚上七点钟才爬上山顶,又走了二个半小时才下得山来,中间居然发现有山泉,二人烧了一锅水,用泉水冰凉快速饮用。后来又烧了一锅水,分别保存在水壶里。

  喝完水,两人都有些精力了,走起下山的路也轻快了不少。小狐狸倒是生冷不忌,喝泉水也没问题,这一路渴了还舔露珠呢,看来属于大山中的生物在山中永远都是如鱼得水。而人类呢,从大山中走之后,再想返回大山需要付出的太多了,何况又有谁还想要定居大山呢?

  夜间的山林中,风不再是温柔的,而是颇有些寒意。尤其是一路赶来的于乐本来身上满是汗水,在夜风的吹拂下,身子反而打了一个寒颤。

  方永仿佛真的能够把握住于乐的身体反应,在于乐身体不适的时候,二人停在一条小河旁,很快就升起一堆篝火。火光不仅驱散了于乐身上的寒意,也带来了温暖。方永对于乐说道:“你在这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大约半个小时后,于乐刚把白天猎取的兔子烤好,方永回来了。这次方永回来还带来了一头野猪,约有二百来斤。二人割了十来斤肉然后开始烧烤。兔子很快就被二人一狐给吃光了,接着继续吃野猪肉,真真是吃的肚儿溜圆。三人满意的在火旁坐着休息,顺便又煮了一锅水。二人喝了水,都有些困了,于乐本来还想着要睡一觉的,但是方永却说道:“野猪的血腥味有可能引来同伴,也有可能引来狼群,甚至其他猛兽,因此我们现在需要继续前行。再割下四条腿然后就把这野猪留在这吧,我们不能久留。”

  于乐只好用猎刀劈下四条猪腿肉,尤其是大腿上的肉,真的很肥美。先接水清洗了肉上的血迹,找了几片荷叶把猪腿多裹了几层,然后用绳绑好,和身上的狼皮同样放置在后背上。这四条腿足有三十多斤,于乐背着近八十斤的行囊都打了一个踉跄。毕竟现在于乐也就一百七十五公分,体重最近由于训练的缘故,反而增加了不少,足有一百四十斤左右,这样的行囊背在身上绝不是轻松。

  方永看一旁看着于乐自己动手做好这一切,也不说话。两人继续往回走,只不过速度都放慢了许多。方永说道:“你在行走间不仅要注意脚下的路,还要寻找自己的呼吸和节奏,把呼吸和行走的节奏配合好,这样可以增强耐受力,保持好身体的状态。”

  于乐不再一路紧跟着方永,开始寻找自己的节奏和呼吸来,二人又慢了下来。很快于乐就能够感受到这点慢是值得的,自己不再像刚才那样容易累了,虽然这一夜于乐休息了很多次,每次休息的时候却并不干坐着,或是练习拳术,或是打坐静养,以便更好地坚持走下面的路。就这样一个晚上过去了,在朝阳升起的时候二人都看到青龙潭的轮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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