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者、小孩、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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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片璀璨的天域,繁星密布,散发朦胧星光,如画卷般。

  远空,陨石飞坠,划过天际,形成转瞬即逝的流星,那瞬间的美丽绚烂之极,尽演宇宙玄奥。

  浩瀚的星空,给予人们的往往是神秘的色彩。

  天域极西一角,一颗散发着紫红光晕的星辰带着神秘静静悬浮星空,缓缓转动。远远一看,宛如一颗紫钻般镶嵌在这如画的星空中,迷人之极。

  星辰上,某处......

  连绵大山高耸,山上多岩石、少草木,山下更是不见人烟,一片荒凉。

  天色已近黄昏,烈日西沉,天边生红霞。昏黄的夕阳照在这连绵大山上,仿佛带了几分萧索之意。

  在这荒凉之地,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四下莽莽。只有一条古道从远方沿着山脚曲折的延伸而来,又孤单地向远方延伸即去。

  古道上,一大一小两道骑着马匹的身影正慢慢走着,似不在乎天色已近黄昏,并没有驱马疾驰。

  只见那小的身影是一个看上去约十来岁的半大孩子,眉目清秀,黑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身着一件无袖短布衫。

  虽然已近黄昏,没有了正午的酷热,但他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此刻正满脸无奈地望着旁边马匹上的另一道身影。

  而另一个身影却是一个年迈的老者,但见他一头灰发杂乱且无序,满脸皱纹横生,身着一身灰色布衫,手里抓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不时喝上几口。

  或许是因为天气太热的原故,老者把身上的布衫敞开,露出他那干瘪的胸膛,对旁边孩子的无奈目光熟视无睹,自顾自地喝着酒。

  偶尔口中还不着调地哼哼几句,也不知他哼的是什么,只是他那模样显得十分惬意。

  “爷爷,再走下去就到混乱之都的范围了,您没事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带着几许无奈,几许抱怨。

  “什么?小子,你刚才说什么?”老者惬意的模样瞬间消失,赫然看向孩子,诧异且急切地大声问道。

  仿佛听到了什么让人惊骇的事一样。

  “你居然说爷爷没事干,这太让老头子伤心了!爷爷的时间有多么宝贵你不知道吗?为了带你到这里来我要错过多少姑娘洗澡你没算过吗?爷爷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有你这样说爷爷的吗?”老者继续道。一问接一问,越问越大声,脸上竟还浮现出愤色。

  啪......一声脆响传开,只见那孩子手拍额头,稚嫩的脸上满是无奈之色。

  不过他好像早已习惯,对老者脸上的愤色视而不见,瞥了他一眼,道:“爷爷,天纵神武的爷爷,最伟大的的爷爷,您最好了!那您说说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啊?马上就要进入混乱之都的范围了,听说混乱之都可全是穷凶极恶之徒,还有传说中的修士存在。”

  孩子的话似乎对老者特别受用,只见老者听后脸上愤色即刻消失,马上就一脸得意,道:“当然是带你来这打架,不然你以为爷爷浪费偷看姑娘洗澡的时间来这干什么?”

  那孩子一听,眼中兴奋之色一闪而逝。

  至于老者有没有浪费‘偷看姑娘洗澡’的时间,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他一想到前面就是混乱之都,紫芒星上因为混乱而最出名的地方,所有罪大恶极、走投无路之人都逃到这里。

  亦还有传说中的修士存在,不禁有点担心的道:“爷爷,传说中混乱之都可是有修士存在啊!能飞天遁地、移山填海,要是打不过我们不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老者看了一眼孩子,把头一昂,道:“放心,爷爷是谁?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修士而已,老头子我一巴掌扇死一大片!”

  话罢,把手往空中一挥,做出一副睥睨世间状的霸气风范!

  孩子听得直翻白眼,小声咕哝道:“又吹牛!还能扇死一大片?那怎么每次偷看别人洗澡被人家追着到处跑!”

  古道上,夕阳下,一老一少就这样说着、走着,西斜的昏黄光线把倒影在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许是好奇、或是无聊,孩子一边与老者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目光一边四处乱扫。

  忽然,他似发现了什么,盯着古道前方左则山上一块巨石仔细看了几眼,随即对老者道:“爷爷,那里好像有人。”

  老者一愣,放眼望去,目光所及,入目尽是一片荒芜的大山,在这夕阳余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荒凉。

  哪见有半分人影?于是他满不在乎地道:“小子,你眼花吧?哪里有人?”

  孩子撇嘴,道:“混乱之都到处都上演着杀人越货的勾当,您不会不知道吧?”

  “这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还没有进入混乱之都的范围吗。”老者道。

  声音刚落,哒哒哒......

  突然,一阵杂乱的声音从古道前方的拐角处传来,只见一队人马转过拐角迎着他们疾冲而来。

  原先孩子注意到的山坡巨石后也冒出两道人影直扑向下,跳跃间极是灵活,转眼间就到了他们不远处停下,把去路堵得严严实实。

  老者诧异,仿若忘记了逃跑,浑浊的老眼扫视,见前方人群不下三四十之多,似才反应过来。对孩子道:“难道我们这么快就碰到了悍匪?你得保护好爷爷,爷爷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起折腾!”

  孩子摇头无言,心中默道:“先前不是还说自己一巴掌能扇死一大片修士么?”

  想归想,但他竟没有丝毫惊慌与逃跑的意思,只是盯着不远处的一群人看过不停......

  只见当先一人骑着一匹瘦马,光头、独眼,左眼带了一个黑色的眼罩,赤裸着上半身,手里提着一把大长刀,隐隐散发出彪悍之意,剩下的一只独眼蕴含凶光。

  其余之人,或高或矮,或壮或瘦,手里拿着各色兵器,刀枪剑戟皆有之,以刀者居多,但无一人骑马,一匹瘦马衬托出了光头汉子的与众不同。

  这时,光头汉子说话了,模样凶狠的对他们大声道:“我乃猛虎帮首领猛虎,你们两个,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还有你们骑着的这两匹马,否则死!”

  说完后有意无意地瞟了几眼老者手中的大酒葫芦,满脸的贪婪之色,余下众人一阵哄笑,夹杂着‘把值钱的交出来’的附合之声。

  哈哈......突然,老者放声大笑,指着光头汉子骑着的瘦马对孩子道:“小子,看到了吗?这么瘦的马还自称猛虎帮,哈哈......笑死我了!”

  “爷爷,别笑了,人家这是在打劫!您身上有值钱的东西吗?”孩子道,稚嫩的脸上没有一丝惧怕之意。

  光头汉子见老者不仅嘲讽他的马瘦,竟还肆无忌惮的大笑,脸上顿时一阵青红交错,显然是被气的!正欲策马过去将老者砍于刀下,让他闭嘴.....

  忽然,有一人从他旁边闪身而出,上前几步厉声道:“老头子,小屁孩,没听见我们首领跟你们说话吗?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要找死!”

  只见他青年模样,长得消瘦、透着精干,只是从他左边眉梢往上一点有一条疤痕斜过鼻梁,达至右脸腮边,破坏了原本的样貌,凸显出了几分狰狞。

  他的话语中虽然透着厉色,但好像有劝说两人之意,孩子不免多看了他几眼,老者却是无动于衷。

  “死老头,你找死!”光头汉子长刀遥指,恶狠狠地道。

  看了一眼疤脸青年,又凶声吼道:“林越,你给我回来,跟他们废什么话?杀了就是!这段时间就是因为你这不能杀、那也不能杀的,搞得兄弟们都马上就要挨饿了!”

  似乎在他眼中两条鲜活的人命根本不值一提,不管你是小孩,还是老人!

  叫做林越的疤脸青年闻言只好悻悻然的退回他旁边不做声了。

  “兄弟们上。都给我杀了!爷今天很不高兴,看他们样子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那两匹马倒也不错,杀了能让兄弟们饱餐几顿。”光头汉子长刀一挥恶声道。

  霎时,三四十人闻言手持各色兵器一拥而上,光头汉子旁边只剩下叫做林越的疤脸青年立于一旁,目光看向老者与孩子,神色中带着惋惜,像是在惋惜那老者与小孩马上就要死于非命!

  在这人吃人的地方,当真是人命比草贱......

  而老者见三四十人凶狠冲来,打算在他们各色刀兵之间再增添两条无辜亡魂,对孩子一瞪眼,道:“还不出手?难道你打算让爷爷这把老骨头葬身在这荒山野岭之地?”

  孩子愕然,道:“又是我啊?每次都是我,您怎么从来不出手?”

  老者脸色一转,笑眯眯的又道:“小孩子嘛,多动动手,对身体好。”说完还对孩子挤了挤凹陷的眼睛,怎么看都有点猥琐,孩子无奈.....

  接着只见他单手微微用力按在马背上,身体陡然拔高,脚踏马鞍一跃而出,稳稳落在前面约两丈远的地上,溅起了几许尘土。

  这时,众匪当先一人已冲至,哪管他还仅只是一个孩子,轮动长刀,不管不顾对着他当头劈下.......

  电光火石间,孩子霍地侧身让过劈下的长刀,随即略微跳起,闪电般一脚踢出,正中他腹部。

  那人顿时惨呼,离地倒飞,撞倒后面紧随而至的五六人才停下,嘴角溢血,伤得不轻!

  其余匪众见此,不管还坐在马上的老者了,纷纷围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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