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 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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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带一松,衣裳滑落,双肩袒露,露出紧贴娇躯的淡黄亵衣。那倩影亭亭玉立,春guang乍现。

  钱文义只道她要宽衣解带勾引自己,连忙扭头不看。不管如何自己也是个未经女色之人,为了修行对yu望多加抑制,可是人之天性非一念就可否定,便是睡梦之中又何尝不曾做过绮梦,那梦中女子虽不是眼前所想之人,可是色心不息,难保不会借物寄情,做出越礼之事。

  娇媚的声音道:“你为什么不敢看,是我还不够漂亮吗?唉,也不知有多少男人为着看我一眼而魂牵梦绕呢,如今任你看个够,却又不看,真是假正经的男人。”边说边往钱文义摸过来。她那手一搭上钱文义胸口,就是用力一捏。钱文义吃疼不过,怒道:“贱人,你休想摆布我,大不了咬舌自尽,也好过被你毁了清誉。”那女子格格笑道:“冤家,摸你一下就恶声恶气的,也不想想那一下打得人多疼,胸口到现在还闷得慌,你来揉一揉么。”说着又去拉他绑着的双手。

  钱文义厌恶之极,啐一口,轻蔑的道:“无耻之尤!你杀了我吧。”那女子笑脸相迎,却听来这么一句冷话,便是修养极好也不禁来气,寒了脸道:“你想死?当真再好不过。忘了告诉你,本姑娘有个尚未破例的习惯,那便是被我捉过来同房的人,不管老的少的,都只有一个结果,便是去死!”钱文义心底冒出来一股寒气,常听得人说一些歪门邪道有采补之术,通过这种勾当增加功力,难道这女子精通此法。钱文义骂道:“是我时运不济,霉运当头,遇着你这贱人,你要杀便杀,想引得我与你苟合,真是妄想。”

  那女子冷笑道:“你若真是个自命清高的好汉,又岂会投到砺丹堂里做个小角色,看你豪言壮语,瞒得过谁去,像你这种假仁假义之徒本姑娘不知见过多少,只要一经引诱,便斯文扫地,猪狗不如!”忽地抓住钱文义衣襟猛地一撕,揪下一大块布来。那衣裳本是钱文义剥了砺丹堂的小角色套在自己身上,这一扯不只衣裳破裂,也露出原本的道家服色。那女子也未在意,只道:“穿的倒不少,若裹得严实就算矜持有礼,天下也没有不知羞耻之人了。”她把手中破布慢慢卷叠,微张檀口,银牙咬住,随即冷眼盯着钱文义。

  钱文义闭目不瞧,根本不知她要做什么手脚,耳听得窸窣之声,似乎在脱亵衣,一想到那女子赤身**的*,亲昵抚慰,更是面红耳赤不堪遐想,只怕自己这清誉真要毁在这里,若让人知道自己是昆仑弟子,无疑于重蹈姜师兄覆辙,不只个人蒙羞,还让师门受辱,还好那女子并未识破。

  钱文义正自胡思乱想,忽觉温温柔柔的一只手掌慢慢摸上额头

  ,掌心润滑,轻轻抚mo,宛如春风拂面,令人舒适惬意,接着又缓缓向下,自颈项又慢慢滑向胸腹……

  一缕温香就在鼻尖飘荡,顺着那一抚一摸,都可感觉得到那女子的吐气如兰和低吟娇喘。钱文义心中一声长叹,已存死志。一想到死,又觉师恩未报,壮志难酬,更觉亏欠那方仲良多,虽有师徒之名却无师徒之实,授徒几如养囚,真是负疚难安。钱文义霍地睁眼,倒要看一看这无耻之极毁己清白的贱人是一番什么丑态,接着大骂一番,若能逼得她恼羞成怒下了杀手最好,如若不行,干脆自裁算了。钱文义怒目圆睁,恶狠狠瞪着这正施展勾情手段极尽挑逗的女子

  ——只见她面色潮红,连粉颈都已变了颜色,敞开的亵衣酥胸半露,没有束胸,颤动的淡淡乳椒隐约可见,说不尽的风情万种。呵气轻喘,贝齿咬着碎布,似乎不堪那激情yu望所催正在坚忍,微翘的鼻窦出轻轻的呜咽之声。

  ——只是在这一片盈盈春意的脸庞之上却有着一双与此情此景极不相符的双眸,眸中只有冰冷,毫无热情的冰冷。这不是一个春qing勃的女子应该有的眼神。

  玉手随着抚mo而愈加的浑身燥热,酒醉一般的脸庞如欲渗出血来,只是那娇躯却在逐渐颤抖。她牙关紧咬,额上香津渗出,似在极力抵御自己亲手撩拨起来的欲火。可是欲火滔天,已是极难忍耐,几乎便要剥光了衣衫肆意沉沦欲海。钱文义暗自讶然:分明是这女子挑逗于我,怎么她却这般模样。二目相对,那女子猛见钱文义看着自己,喉中出一声低喝,忽地扇了钱文义一巴掌,随即转身从地下拿起一截绳索迅自缚起来,转眼绑住手足,只留着一手还能自由。自由的手又从地上绳索中捡出一柄小小匕,毫不迟疑,往袒露的香肩划去。

  一声痛苦的呻吟出。鲜血顺着肩头流下,转眼沾湿了亵衣。这一刀划过还不够,接连又是数刀,不是扎在肩上,便是扎在腿上,一瞬间那血色便印满了全身。那女子丝毫无意裹一裹伤势,鲜血任其流淌,贝齿紧咬着碎布格格直响,不时出呜咽呻吟,偶有的挣扎,都被自缚的绳索遏阻。

  她蜷缩地上好一会,先蹒跚着解了绳索,接着当啷一声,匕落地,人也躺在一旁,原本春意的脸庞露出无限的疲惫和苍白。

  一时间房内寂静,那女子有如死去了一般一动不动。

  钱文义见得呆了,这女子如此自虐,到底要干什么?又等良久,那燃着的烛台之上一支红烛焰心一爆,顿时熄灭,只留着另一支残烛摇晃着烛火,忽明忽灭。钱文义手足被绑,却非半点不能动,眼见着那女子昏昏沉沉,此时不想脱困更待何时?钱文义上下一运周天真气,中了粉香的酥软之感已去了小半,只要歇息的片刻,脱缚而去非是不可能,当下加紧施为。可是才半盏茶的功夫,便见那女子挣扎着站起,创口还在滴着鲜血,却来到钱文义跟前,惨白的脸上淡淡一笑道:“你看够没有?我早说过,和我同房过的男人,都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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