砺丹堂抓捕珍奇异兽需要出动六个道人祭出两样法宝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尤其是那五龙遁木桩,乃是一人修一根,耗费了无数功夫才得大成,遇上极难降伏之物,五个道人联合动,从不曾失手过。邪奄子如此自信,便是为此。
神蟒的身躯虽然受镇压而不再扩张,但那波纹荡漾的蟒头却高高在上,一根独角吸取着月色精华已成了一根苍角,两只蟒眼更成了放着精光的两轮明月!
此时的天空已经成了三月映照!
苍角忽地一灭,洁白之色倏然消失,随即月光大亮,两道耀眼白光从苍穹照射而下!邪奄子只觉得周边一明一灭,还未回过神来,竟然双目刺痛不能视物,这明灭之间,已经让自己暂时目盲!邪奄子大惊失色,耳听的周围之人大呼小叫,显然这些人与自己相同,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照瞎了眼!邪奄子紧闭双目,竖耳倾听,就觉得浪涛翻滚,山呼海啸,如身在临崖绝壁,面对惊涛拍岸,百丈浪头席卷而下!
那五龙遁在亮出灿烂光华后,轰隆一声巨响,其中一个被蟒身的无穷之力震为粉碎,祭出那根木桩的道人大叫一声,捉住身旁鸷鸟,翻身骑上就走。一根被毁,那其余四根已然无用,转眼之间都化为乌有。邪奄子听出不对,只凭着自己那五令缚龙索肯定降服不了这神蟒,当下再也不存妄想,把手急招,五根小旗又从那波光鳞鳞处飞了出来。邪奄子一接在手,与他几个师第一样,都是闷声不响,跨上坐骑扭头就走。倒不是他们预先说好,而是养成习惯,凡是砺丹堂捕兽失败,第一时间就是逃之夭夭,免得反受其害。
失去镇压的蟒身流动着精光,翻滚而来,空中两道光柱所到之处,但有被照射之人,都是惨叫一声,昏昏欲坠而不辨东西,待在原地任人宰割。不只邀月堂外面那些人受此毒害,就是邀月堂阵内那些昆仑弟子也被晃花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化鬼王离得较远,看到这一幕再联想那邀月堂之人个个都瞑目奏乐,连忙大喝道:“大伙儿快闭上眼!”心道眼不见光,还能被它照瞎了眼去。有几个聪明的连忙听他吩咐把眼闭上,可是闭了眼奔跑不便,盲人骑瞎马,跌倒了好些个。
随着光柱落下的,就是蟒头!数声凄厉惨叫终于传出。那蟒头随着震天介的神曲而起起伏伏,犹如阵阵大浪扑击而下,凡是被浪头扫过之人除了一身水汽外,身上无伤却已是死人一个,那魂魄俱被这有形无质的神蟒一头撞散!跌倒的尸体又转眼被石潭浪涛所凝的蟒身碾碎!
直到这一刻,旁人才知此物的厉害与恐怖。这样一个灵体化身的神蟒根本不怕刀剑砍折,任你刀山火海,如无法术相左,就是无敌!可是谁能修得**力或**宝对付得了这样一个大怪物。连砺丹堂善于对付珍禽异兽都吃了亏,何况是旁人。
眼见着神蟒翻滚而来,那司空谅本就脸色煞白,此刻连嘴唇都有些青了,他咳嗽一声道:“化堂主,咱们退吧!”化鬼王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是你说要先一步动手,蛇鼠一窝,一击可成,岂能半途而废。”司空谅尴尬的道:“卑职以为什么神曲无敌乃是人力所为,哪里知道是这样一条修炼了成千上万年的灵怪,实在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化鬼王道:“邀月堂有所依仗当是必然,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我所意外的是,这奇异变故是否会如旁人所说与天相一般,来个乾坤颠倒。”司空谅愕然道:“什么天相?”化鬼王一提钩镰刀,傲然道:“是与不是,一会儿便知。”双腿一夹乌烟驹,一道乌烟往神蟒冲去。
此时那些围攻之人要么逃的七七八八,要么已经尸横就地,各堂都有不少损伤,化鬼王一马当先不退反进,分外引人注目。妙夫人虽未出手,但要对付这样一个灵兽还真没多大手段,若是换了对手是个男人自然就另当别论了。此刻见化鬼王英雄万分,气势颇像另一人,也不禁眼前一亮,她扭头对*心道:“化堂主亲身犯险,颇有英雄豪气,不知道毒王能否帮上一些小忙。”*心微笑颔,娇滴滴对远处独立的毒王道:“妙夫人想看看毒王手段,妾身也是期盼的紧,指望开开眼界,让妾心再多几分仰慕之情。”坐在金眼驼上的毒人王干笑数声道:“既然如此,只得出去献丑了。”一拽金眼驼缰绳,往神蟒奔去。金眼驼的度比不上乌烟驹,等他跑出去时,已有三人横在神蟒前面!
除了化鬼王外,另二人居然是灵宝和灵智。灵宝骑坐在灵智头上,戒刀插在腰间,大声道:“本大师慈悲为怀,伤人的本事或许不及化堂主你,可要说保家护体安身立命,没人及得上我灵宝。化堂主但看我挡住了这怪物,就用法宝伤他。”两手捏了手印,严阵以待。化鬼王冷笑道:“二位大师此来以为只是杀敌立功那么简单么,其实教主和尊师早有安排,正要借助二位之手若遇上不利之局时便上去拖个一时半刻。”灵宝惊喜不已的道:“各位如此看重我灵宝么!?”心道遇着不利之局时要我出马,分明就是拿自己当顶梁柱使用,这份尊荣真是比在大众之前杀了一百个方仲都要来得有分量。
灵宝信心暴涨,座下灵智也是四手张开,茫然望着头顶扑击而下的神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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