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陵 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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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仲这一问,普玄和定观面面相觑,当初二人可是亲口答应要照顾好仙儿的,怎么这会儿人影子也没有。方仲心里有些冷,看两位道长的脸色也十分难看,禁不住胡思乱想,那仙儿莫非已经不在了?方仲追问一句:“仙儿在哪里?你……你们把她丢到哪里去了!”普玄看方仲急切之下已然有些变色,忙道:“你不要急,我两个怎么可能不顾仙儿呢,就是再苦再累,也一定把她照顾得好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普玄摇头道:“只是现在,我们也管不住她了!”一旁的定观也道:“如今想见她一面也难,除非……她自个儿到我们这里来,否则别想留得住她。”

  方仲奇道:“仙儿她懂事了么,知道自己照顾自己?”仙儿根本就是个没有多少神智的弱女,这几年一过,要是普玄和定观都管不住她了,除非已经懂事,翅膀硬了不服拘束。要真是如此那倒成了喜事,一个傻女变聪明,能够自食其力,自然不需要人太操心。普玄叹气道:“懂事倒不见得,人虽然变得大一些,还是当初那性子,毕竟魂魄不全,想突然改过来也不可能。”

  金ju花听了不解,向钱文义问道:“什么魂魄不全?”钱文义低声道:“便是两位道长照顾的一个小姑娘,天生只有一魂一魄,有些智障,当初在昆仑山上时我也曾经见过,可惜了这样一个女娃娃。”金ju花惊道:“一魂一魄也能活到如今?”这才晓得自己原来所想错得离谱,这两个道人可不是贪恋风月呆在这里,而是要照顾旁人,只能留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知道仙儿还在这里,方仲总算放下心来,可是自己一问,普玄和定观何必吞吞吐吐。方仲道:“仙儿是两位道长带到这里来的,怎么会可能见一面都难,如果不在这里,她又能去哪里?”

  普玄道:“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解释。当初我两个带了仙儿离开昆仑山后,便奔天师道来。这一路上因为见不着你,她又哭又闹,简直都没办法可想。还好她这醒得时间短,睡得时间长,我和师弟便趁她睡时赶路,醒来时又哄她说你一会在前面等,一会儿在后面跟,这有一茬没一茬的,只要是她觉着累了一睡觉,就算糊弄过去一天,就用这法子一直支撑着来了鹤鸣山。我和师弟原本是想求肯张天师帮忙,去和太乙教说一说,把曲阳山还给我茅山派,可谁知那张天师死气活样,说什么出了二十四治范围之外的事他一概不管,他也是爱莫能助,看在昔年是一脉的面子上,若我和师弟没地方去,天师道愿意收留我两个。张天师那所谓的收留,可是要我和师弟加入他天师道,那我能干么?当时我便拒绝了他好意,可一想又实在没地方去,何况还带着仙儿,总不能老是流浪,于是便向张天师座下的马武大祭酒求情,希望就在这天师道脚下暂时落个脚。一来仗着天师道有个依靠,二来我和师弟还有仙儿也有个栖身之处,何况当初与你离别之时也曾有言,我们就是去天师道的,所以也就留着不走了,万一你来了也好寻找到我们,这不,可不就见到了么。”

  钱文义道:“道长,你说是那大祭酒马武为你安排的所在,可你却不知,我和方仲头一次来时,问起你和定观道长,他却说不识,并不肯让我们上山。”普玄和定观都是一愣,奇道:“有这等事?要说在天师道里谁待我师兄弟两个最好,便是那大祭酒了,平时他也经常来看望我俩,为何你们问起,他反而说不识呢?”钱文义道:“你们也不知原因?”二人都摇头道:“不知?”钱文义沉吟道:“或许是怕有旁人不利于你两个,这才故意推脱。”普玄点头道:“那倒有可能,当初我和师弟刚来没多久时,太乙教也曾派人来,还是大祭酒为我两个说话,把那几个人赶跑了。”

  方仲道:“道长还未说仙儿究竟去了哪里?”

  普玄连忙道:“哦,这一打岔,便说到别处去了。当初我和师弟还有仙儿在大祭酒安排下,就住到这至益亭来了。原本以为这至益亭在天师道有个名号,总该是个屋瓦现成的地方,谁想除了几根破毛竹搭得一个简陋亭子外,就剩下这一洼荒地了。唉,这天师道也够抠门的,说是不养闲人,不管你什么来头,即便是张天师本人都种着三分菜地,自给自足,不能养成惰性。既然张天师都亲历亲为,我们还有什么话好说,便向那马武借了些种子和农具,开垦了这一片田地。其实这一块地也有个来头,我们不是天师道的人,不受他教规约束,没那么多禁忌,所以这地方留得,也无人来和我们争抢这快地皮,只因为这里离天师道一处陵墓颇近,而那陵墓是个禁区,凡是天师道弟子,都是不让进去的。”

  钱文义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这一路上少有天师道的人往这里来。”普玄道:“正是,他们都故意避开此地,连周围也是少有人至。”钱文义道:“那道长进去过么?”普玄望着方仲苦笑道:“当然是进去过了,而我和师弟之所以进去,便是寻找那仙儿。”

  方仲道:“仙儿竟然跑到那陵墓里去?”想起以前在去昆仑山的路上那仙儿偶然引的一幕奇相,不禁心下惴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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