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点点头,“我们当时也是实在饿怕了,才想着出来挣条活路。”
没一会儿,门口就传来邱捕快的脚步声。
石大兄弟俩赶紧站起身,缩到角落里去。
邱捕快进门见两个犯人正低着头,就看向徐文,徐文冲他微微点头,表示今天有点收获。
之后,他还准备再问出他们另一个同伙。
几人抢劫的时候,肯定有眼线,要不然不会一抢一个准。
听那些被抢的商旅们说,这群土匪好像对他们很熟悉似的,一上来逮着贵重东西就抢。
秦家小院,秦二郎问他娘,
“娘,你有看到红英吗?”
“红英呀,我让她到隔壁家去借点东西。”
秦二郎也没怀疑,转身就进了屋。
秦大嫂看了一眼老大的屋子,继续低头嗑着瓜子。
此时,秦大嫂口中去了隔壁家的红英,正趟在秦大郎的床上,
“大表哥,娘对你可真好。”
秦大郎一双手肆意地游走在红英身上,
“我娘对你也不错呀!”
红英心中冷哼,她可没忘记秦家人刚撞破她和秦大郎的时候,那死老太婆不要命地上来撕打她的情景。
哼,她以后总会找着机会报仇的。
然而,在秦大郎面前,红英娇嗔一笑,道:“我知道,自己是沾了大表哥的光,娘才会对我有好脸色的。”
说着又黯然道:“我们这样,就是太对不起大嫂了,要不然以后我们还是断了吧。”
闻言,秦大郎的手在被子里狠掐了一把红英,红英吃痛,却还要娇媚道:“大表哥,你好坏呀。”
“断了?你舍得?你不是说老二那个软脚虾没用得很,难道不是因为他满足不了你,你才又来勾引地我。”
这个女人是真的贱,那事过去没多久,为了一个发钗,不还是乖乖的躺在了他怀里。
红英心道:秦二郎再怎么样,也不会温存的时候总是掐一把,捏一把的。
现在完事后,她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唉,要是秦二郎又秦大郎一半的赚钱本事,她也不会再来找他了。
这人真是下手越来越狠了,再没有之前的温柔了。
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她才不来找罪受呢。
红英不可避免的又想到杜宁,他那个未婚夫还是个捕快,恐怕在床上下手会更重,杜宁一定也不好过的。
想到此,她觉得自己又能坚持下去了。不就是陪男人吗,谁还不是这样过得?
况且她已经过不了那种没钱的日子了,现在只有看到她的小金库越来越满,才能让她高兴起来。
红英回到屋里,见秦二郎又躺在床上睡着了,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刚才怎么会觉得,秦二郎比秦大郎好呢?男人再怎么温柔,不会挣钱有什么用?
不还是个废物。
此时,秦大嫂在院子里发飙,
“人呢,死哪去了,东西借回来后,就往屋里钻,就那么离不开男人吗?”
红英阴狠的盯着院子,死老太婆怎么还不去死。
自从事情败露后,这死老太婆总是找她麻烦,一点也不体谅她一个人伺候她两个儿子的辛苦。
红英换上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来到院子,欲语还休的看了一眼正惬意晒太阳的秦大郎,希望他能帮帮自己。
可秦大郎只是冲她笑,一点为她说项的意思也没有。
红英暗恨,男人都是这个死样子,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秦大嫂见红英当着她的面勾引她的宝贝大儿子,上去就狠狠的掐了一把,咬牙切齿道:“往哪看呢,小贱人,还不去做饭,等着老娘伺候你呢?”
要不是这个娼妇勾引她大儿子,她怎么会昧着良心帮他们一起瞒着小儿子。
还要为他们**把风。
都是红英这个娼妇的错,都是因为她心疼大儿子,绝不是因为大儿子有钱的缘故。
红英痛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垂下眼帘挡住其中的恨意,道:“娘,今天该大嫂做饭了,大嫂呢?”
秦大嫂又用尖尖的指甲盖狠狠得拧了她一把,
“你个懒妇,以前你大嫂帮你那么多,你怎么不说。”
秦大嫂现在还是觉得大媳妇好些,木讷就木讷吧,怎么也比红英这个贱人好。
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而此时,秦大郎的媳妇张氏正带着儿子走在宜州府的官道上。
“娘,我们去哪呀?”
张氏握紧儿子的手,笑道:“乖,听话,娘带你回姥姥家。”
张氏看看前边一眼望不到头的路,也不知道她们娘俩能走到什么地方?
回孩子姥姥家是不可能的了,秦家一发现她跑了,肯定会去她娘家找的。
倒不是为了找她,而是为了这个她儿子,她娘家不会帮她的。
可她又怎么舍得儿子长在那样的环境。
那群畜牲眼里根本就没有人伦纲常。
当大伯的偷弟媳妇不说,当娘居然为了讨好有钱的儿子,给大儿子和小媳妇**望风。
这是人办的事吗?
只要秦二郎不在家,那对狗男女是一点都没有羞耻心,随时随地的发情。
昨天他儿子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好奇的问她:“娘,二婶和爹在屋里干什么呀?二婶是哭了吗?”
当时她就抱着儿子哭的颤抖不已。
也是因为儿子这句话,她才彻底下定决心离开秦家这个泥潭。
就算他们娘俩上街讨饭,也要把儿子带出来。
秦家人发现张氏不见了,还是第二天的时候。
秦大嫂气的破口大骂,
“也不知道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还带着我儿子的钱和我秦家的孙子。老天爷呀,你怎么不一道雷劈死那个贱妇。”
秦大郎也是脸色阴沉的站在一旁,他眼里那个胆小如鼠的张氏,居然敢偷了他的钱去养野汉子,真是岂有此理。若是被他找到了,看他不活剥了她。
红英在一旁幸灾乐祸,你们不是都觉得那张氏老实吗,哼,现在不说了吧。
红英又看了一眼秦大郎,也不知道那张氏到底偷了多少钱走?
一想到那钱本来应该是她的,也忍不住诅咒那张氏不得好死。
秦大郎发动他那些狐朋狗友找了大半个月,吃饭喝酒的钱花了不少,可连个鬼影子都没找到。
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到底躲到哪里去了?居然连她自己的娘家也没告诉。
看着钱盒子里仅剩的十几辆银子,秦大郎气的又砸了不少东西。
最近石头那伙人也不来找自己了,不知道是不是想甩开他,好少一个人分钱。
秦大郎踹了一脚边上的凳子,犹不解气,朝外喊了一声,“红英过来!”
正在洗衣服的红英心中一喜,对着秦大嫂道:“娘,剩下的衣服你来洗吧,大表哥叫我呢。”
自从前两天红英和秦大郎幽会的时候,向秦大郎哭诉自己最近的辛苦,还说她要是累坏了,不知道还有谁能像她这样尽心尽力的伺候秦大郎了。
秦大郎倒不心疼她会不会累坏,主要是红英的手最近摸着粗糙了许多,大大影响了他的兴致。
于是秦大郎发话,以后家务都由秦大嫂和红英一起做。
秦大嫂看着屁股一扭一扭的红英,气的棒槌砸的咣咣响。
紧接着,就听到红英的惊呼声,“呀,大表哥,你慢点呀,别着急嘛。”
然后秦大嫂捶衣服的动静就更大了。
突然秦大郎的吼声传来,“娘,你有病吧,不会小点声!”
秦大嫂一噎,心中暗恨道:肯定是红英那贱人搞的鬼,她儿子才会这样对她。
对,都是红英的错。
在宜州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时,徐文他们终于完成了任务。
石大兄弟俩傻眼了。
自从两人跟徐文把话给挑明了后,每次他问徐文考虑的也么样,徐文总说这么大的事,他要认真考虑。
兄弟俩也觉得这话有理。
可徐文一边说考虑,一边拉着他们聊天,他们还不能拒绝。
然后,突然有一天邱捕快就指着个城墙道:“你们到了。”
徐文就一脸坚定道:“我还是觉得当捕快比较好,我不信你们。”
石大兄弟俩再气愤又能如何,他们被抓的土匪还能和和官差叫板吗?
肯定是不能。
现在他们也反应过来了,这位徐官差只怕一开始就没想过受他们的诱惑,只是一直在套他们的话罢了。
石大只能想,若是官府真能抓住石头叔他们,也同样发配到这里,他们也算应了当年那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誓言了。
办完了交接手续,徐文和邱捕快都松了一口气。
徐文看着这漫天飞雪,道:“邱叔,咱们吃个饭,下午就往回赶吧。”
他实在是归乡心切。
邱捕快看了看这还算热闹的街道,道:“不急,既然来了,就好好逛逛,这么远的地方,以后就是想来估计也没什么机会!”
徐文心道:不,他一点也不想来,他现在只觉得冷。真是太特么冷了。
邱捕快对着徐文眨了眨眼,“邱叔带你去个好地方,让你开开眼。”
徐文:……
徐文婉拒道:“邱叔,我就不去了,我太累了,想先找个客栈睡一觉。”
邱捕快拍了他一下,“年纪轻轻的喊什么累,放心,有你睡觉得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