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一边帮辛西娅下针针灸,一边暗暗腹诽着,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去的?!
半个小时后,辛西娅的面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陷入睡梦中的人也不在是眉头紧皱,似乎舒服了很多。
“她怎么样?”傅南风担忧的问。
容屿活动了一下有些发硬的肩颈,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波动,不疾不徐道:“一切正常。”
老实说,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到辛西娅陷入昏迷了。
师傅曾告诉过他,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她太过执迷不悟,把自己逼得太紧了,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人体内都留有一套自我保护的机制,当你受到外界冲击或是自身压力,那套自我保护机制就会启动,就如同辛西娅现在所陷入的昏迷一样。
傅南风垂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眼底掠过一抹沉思,旋即他抬眸看想容屿,“你跟我出来一下。”
容屿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是自己方才表现的太过明显被对方有所察觉?
他望着傅南风的背影,暗暗地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内心的慌乱,战战兢兢地跟着走出了房间。
傅南风站在窗前,整个人被黑色所笼罩,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够与黑色融为一体。
这样的傅南风让容屿恍惚间想起了他与傅南风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男人一袭黑衣,踏着夜色而来,铿锵有力的步伐像是踩在人的心尖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像是凝着一层寒冰,平淡的目光透着料峭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从他见到的傅南风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天生的主宰者。
无论他身处何地,他都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还在为老太太的病发愁?”容屿率先出声。
秦老太太的病他有所耳闻,他担心一个不小心到时候得罪了整个秦家,索性直接给傅南风支了个招,让他们去找神医‘鬼谷’。
就他那小师叔,他最是清楚不过,别人都说为医者心系苍生,偏偏他那小师叔是个桀骜的性子,眼里只有自己,根本没有什么狗屁苍生。
“你说她一切正常,估计也不是第一次面对了?”男人沉冷的嗓音像是染了冬日的寒冰。
容屿,“!!!”
他就知道有什么蛛丝马迹肯定逃不过眼前这个杀人如麻的大魔王的眼睛!
他大脑飞速的运转着,反复斟酌了片刻,漫不经心道:“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夫,每天面对的病患不尽其数,像她这种昏迷的人对我来说自然是小事一桩,要是连这点小毛病都治不了,那我也太给我师傅丢脸了不是?”
傅南风盯着容屿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莫测,让人感觉像是被看透了一样。
容屿心中的慌乱如汹涌的波涛,他面上强装镇定,“那个,你这儿什么时候领回来个姑娘啊,之前怎么一点音儿都没听到?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的。”
“既然你是大夫,那你应该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人永久性地丢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