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村长的带领下,陈幼熹见到了已经被诅咒折腾得奄奄一息的陈武。
短短几日,整个人比乞丐还不如,身上捆着三条铁链子,就为了防止他自残或者跑出去伤到别人。
街坊邻里的看到这一幕,有些于心不忍,让陈幼熹一定要摆平这件事。
“今日申时,我要在陈二郎的坟前设坛,需要香、纸钱、蜡烛、水果、酒、肉、菜、馒头等贡品,全都要单数。”
“我这就去准备。”李叔自告奋勇,好不容易才让陈妮儿出面摆平这件事,自是要积极配合。
陈幼熹则去县城准备另外一些作法道具,以防万一。
虽然这件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可也不能马虎。
“陈幼熹。”
她正在挑选东西时,听到背后有人在喊她,便回头一看,“徐大哥,好巧啊。”
“你买这些做什么?”徐淮渊看了一眼她选的东西,都是设坛做法需要用的,“你还会这些?”
“就那个陈武掘坟的烂摊子,让我去收拾,若是不把东西准备齐全,没安全感。”陈幼熹说得不以为然,仿佛去收拾烂摊子的人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我能一起?”说实话,他也想去开开眼,看看她是如何收拾烂摊子的。
“不可,你有伤在身,不能在场。”陈幼熹严词拒绝,她可没在开玩笑,这种事情有太多的忌讳了,这是其一,小孩,孕妇,有病带伤都不能在现场。
徐淮渊的眼神略感遗憾。
“来日方长嘛,以后肯定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我其他本事。”陈幼熹说着,便冲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徐淮渊没再说什么,而是目送她远去。
一直到申时,陈幼熹在村民们的目送下一路来到陈二郎的坟地。
李叔已经将她所交代的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她上前仔细检查一遍,又回头扫了一眼村民,询问道:“掘坟那日在现场的人,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
陈幼熹一脸严肃的点点头,“既然如此,我要开始了。”
话毕,她走到坛前,取三支香点燃,并拜了三拜。
结束后提醒其他人,“大家要诚心敬意的拜,不可交头接耳,不可嬉闹取乐。”
村民们一脸认真地点头,有秩序地给陈二郎上香。
陈幼熹来到村长身边,看着被铁链锁住双手的陈武,“你最后。”
陈武像是听进去似的,把头点。
一直到陈武也乖乖上了香后,陈幼熹又让村民把从别的地方挖来的土添在了陈二郎的坟上。
旁边跪着陈二郎的家人,一直在往盆里烧纸钱,按照陈幼熹的意思,嘴里默念着让陈二郎安息之类的词。
可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却变成了乌云密布,更有一群乌鸦从山中倾巢而出。
见此,陈幼熹不禁皱眉。
紧接着,烧纸钱的盆突然被打翻,把众人皆吓了一大跳。
香炉里的香全都烧成了两短一长。
“陈妮儿,这是什么情况啊?”李叔怯弱地替大家发出疑问。
“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看来这陈二郎是不肯原谅你们,想要你们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