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鸢顿了顿嘴,正要开口之际陈幼熹抢先道:“你们先下去吧。”说完后,陈幼熹对贴身宫女道:“你也下去。”
贴身侍女会意。
陈幼熹这是让她在外面盯着,不要让有人之心在外面偷听呢。
殿内只剩下陈幼熹和李晴鸢的时候,她才道:“徐将军的事情,我确是有些耳闻,可都是一些无稽之谈,你就不要见风就是雨了。”
“你当真这样想的吗?”
“是,你走吧,我无能为力。下次记得找对人,或许去御书房有法子。”
李晴鸢错愕的道:“你怎么如此绝情,也是……你本就是无情之人,不然怎么会一面勾搭着我未婚夫一面还入宫做了妃子呢。”
“李晴鸢注意你的言语。”
“若是他死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我何必在意这个那个的规矩。”李晴鸢更咽的道。
她怨愤的看着陈幼熹,仿佛两人之间有多么大的深仇大恨似的。
李晴鸢的话戳中了陈幼熹的痛楚,即便事实并非如此,即便她在心里跟自己做了很多次的心理建设,可当听有人这样直白的说着她的‘用情不专’时,依旧还是心痛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陈幼熹咬牙,挤出几个字。
不想跟李晴鸢解释,却发现自己并非圣人,无法面对他人任何言语皆毫无情绪,为此这才反驳了几句。
是为她对他的真情,亦或者是她也倍觉有些委屈。
若还有其他办法,谁愿意入宫做箫锦漓的妃子……
“我不需要知道,你以为我不想去御书房吗,不想求高高在上的皇帝吗,可是淮渊哥哥他分明就是失踪了,皇上为何迟迟不派人寻找!我找他有用吗?”李晴鸢压低声音道。
“或许只是因为皇上知道将军无碍。”陈幼熹平静无波的道。
李晴鸢无力垂落在冰冷的地上,丝毫不在意地面的寒气是否会侵入身体,甚至乎是可以说,她一脸的无畏生死。
“李晴鸢你可知道你在说的是谁?”
“我不管,我只知道淮渊哥哥不见了,我只知道皇帝不让人找他。”李晴鸢嘤嘤的哭着。
她哭的不大,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陈幼熹静静的看着她,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他失踪了。”
“原本我是听见了宫里的风声,后来是得到淮渊哥哥贴身侍卫消息,说他在战场遇难,人不见了。”
“遇难?人不见了?这是两种结果,到底是哪一种!”陈幼熹再也无法隐藏心中的担忧,目光死死的盯着李晴鸢。
“我怎么知道,我听到的就是这样的消息,你不是什么问题都可以解决吗,你给我找淮渊哥哥,你把他找回来啊!”
李晴鸢就跟一个吃不到糖果的孩子似的,无力坐在地上,一只拽着陈幼熹的裙摆,似因为愤怒而费力的晃动着。
“现在不是闹情绪的事情,起来说话!你这样人就能回来了吗!”
听闻陈幼熹的呵斥,李晴鸢头一回怪怪听话,她只有一个要求:“你赶紧派人去找他,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