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是真心疼傻柱。
但是心里疼得越狠,气得也越狠。
举起拐杖就要接着打,“你个傻柱!真是个傻子!你活该啊!”
傻柱气得直叹气,伸手抓住聋老太太的拐杖。
不耐烦道:“老太太唉!您就别落井下石了,没看我都啥样了吗?”
何雨水也拦道:“老太太,您咋这么偏刘玉华呢,我哥才是您孙子!”
聋老太太气得噘嘴,“就是把他看成我孙子,才恨他不争气呢!”
“行了,我哥已经知道错了,不再跟刘玉华动手了!”
聋老太太放下拐杖道:“傻柱啊!秦京茹是个聪明人,刘玉华是个实在人,聪明人害你你看不见,但让你一辈子翻不了身,实在人说句话你都气在心里,但是实在人没有害你的心啊!”
傻柱叹气道:“您就别车轱辘话来回说了,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看得清楚!”
“刘玉华怀的是你的孩子,秦淮茹的仨孩子是贾东旭的,刘玉华打你也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我都快被打死了!呕……”
聋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好,好,你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主意,我说再多都没用,以后还是守着玉华吧!”
“您快走吧!我心里正烦得慌呢!头晕干哕,呕……”
聋老太太转身要走,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来。
“刘成不是陪你医药费了吗?你怎么不去包扎,不去瞧伤?”
傻柱蔫蔫道:“皮外伤不用去诊所,就是被那五个牲口打得脖子酸腰也酸,躺会就好了。”
“不行,你把钱都拿出来,我给你拿药去。”
“那怎么行?能让您跑腿吗?我……我让雨水去总行了吧?”
“不行,你好不容易有了钱,肯定不舍得花,给我,我让阎解成给你拿药。”
傻柱还真是不舍得花,好不容易讹了点医药费,他才不想去买创伤药。
想着熬过这几天的伤,他就能大手大脚的花这十块钱了。
但是被聋老太太这么一说,心里还挺感动的。
又有了一种小时候被聋老太太护短的感觉。
立即把兜里的钱掏了出来。
“还真是,这事就是阎解成那孙子跑腿送信惹的祸,该让他继续跑腿!”
聋老太太接过十块钱,微微一笑。
“柱子,你就是个没脑子的傻柱,别人两句话就能把你骗了,既然你不想拿药,这钱就留着给玉华买肉吧,她还有俩月就生了,不能屈嘴!”
“啊?老太太您不地道啊?怎么还过来补了我一刀?我,我,呕……”
聋老太太拿着刘成赔付的医药费,摇了摇头离开。
把傻柱气得眼黑,刚才还感动呢,合着都是假的。
何雨水也拿聋老太太没有办法。
“算了哥,你要是去诊所的话,我给你出钱。”
“我要是不去呢?你借我十块钱吗?”
“别说了,我去把1大爷和秦姐叫过来,商量商量以后怎么办。”
刚准备出去,易中海自己过来了,脸上也肿着呢。
刚才院里的人都散了,各自议论着回家,易中海没好意思直接去傻柱屋里。
见院里没人了,他才过来。
“伤什么样?能动换吗?”
傻柱一见易中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1大爷,您真够拉胯的我跟您说!唉这有名的去报案了,结果叫过来私了?就是为了压我火?上倒劲?”
易中海皱眉道:“你懂什么?你想闹多大啊?你觉得打怀孕快生产前妻很占理吗?真要是公事公办,你也得蹲号子!”
“你拉倒吧,少在这吓唬我,我吓大的,还怕了他们?他们就是仗着人多!”
“哼!人多怎么了?能打得你装死就行!头还疼吗?”
傻柱叹了口气,愤愤道:“嗡嗡的,头晕干哕,脖子酸疼,腰也疼。”
“你就这样歇着吧,我看你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你惹不起刘玉华,人家就能骑在你脖子上压你一辈子!”
易中海说完,冷哼一声走了。
气得傻柱嚷道:“您是来劝人的还是来拱火的?气死我了!她凭什么压我一辈子?”
易中海没理傻柱,转身去了贾家。
他还真是来拱火的,就是让傻柱有气撒不出,都憋到心里,恨透刘玉华。
一推开贾家的门,贾张氏整跟秦淮茹怄气呢。
秦淮茹趴在桌子上哭个不停,秦京茹尴尬得在一边坐着。
贾张氏正撇着嘴小声咒骂。
骂的话自然是关于秦淮茹在轧钢厂车间的所作所为。
刘玉华五个堂哥骂的话对于秦淮茹来说,杀伤力太大。
秦淮茹也不狡辩,只是一个劲的哭。
她没法狡辩,那些事她都做了,只是为了工作,并没有越界。
但这话她没法说,说出来就变味了,贾张氏会更生气。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占着东旭的岗位,做着不干净的事,还让我念你的好,恶心!恶心啊!”
“我说你怎么从来不提上班的事,原来这中间有猫腻,你安得什么心?”
“你现在就给我跪倒东旭的遗像前扇自己耳光去,不然就滚出贾家!”
“行了老嫂子!你糊涂啊!别人欺负淮茹不够,你还跟着欺负啊?”
易中海铁青着脸,根不能把刘成扇自己那两巴掌还到贾张氏的脸上。
“易中海,我家的事你管不了!你是待我家好,但一码归一码!”
贾张氏怒气冲冲,要不是怕丢人,她早到胡同口吆喝去了。
易中海叹气道:“老嫂子!你清醒一点吧,那五个牲口说得话你也信?那明显是败坏淮茹的名声,淮茹上班时怎么样,我是最清楚的,我跟她在一个车间,我拿人格保证,淮茹绝对没有做对不起贾家的事!”
秦淮茹一听哭得更委屈了,恨不能找瓶药服毒自尽了。
秦京茹也帮腔道:“别的我不知道,真要像那五个王八蛋说的那样,我姐早通过一级钳工的考核了,那明显是泼脏水,婶儿也是,就这也信?”
易中海道:“现在我们是齐心协力对付刘玉华的欺负,不是自己在窝里斗你死我活的时候!”
秦淮茹起身就去砧板上拿起了菜刀。
“妈!我知道我怎么说您都不相信我,我干脆去找东旭吧,我的苦只有他知道!”
说着就要装腔作势的抹脖子。
吓得棒梗小当和槐花哭的没人腔。
吓得贾张氏浑身发冷,“别!别!我我,我相信你,我相信!哎呦喂!淮茹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丢下我和三孩子,我们怎么活啊!”
易中海一把夺回了菜刀扔地上,怒道:“淮茹,你冷静点!”
贾张氏一把将秦淮茹搂住,婆媳俩是抱头痛哭。
也不知道各自的心里哭得是什么,反正婆媳俩是达成了一致。
不再相互指责争吵,开始共同对外。
易中海见状心里松了口气,总算过了贾张氏这个难关。
“京茹,你劝劝她们吧,我回去!”
“行1大爷,您别管了。”
…………
九点多的时候许大茂放电影回来。
带了三十斤白面,分成了三份。
给林祯家一份,刘玉华一份,自己留一份。
一进院发现林祯还没回来,娄晓娥正跟刘玉华在屋里聊天。
还有阎解成两口子,以及聋老太太和叁大爷阎埠贵两口子。
“行,人都在这,玉華,這十斤是你的,另外十斤是晓娥的,最後十斤是我的,走了!”
阎解成皱眉道:“诶?许大茂怎么没我们的?”
许大茂冷笑道:“你还真好意思要啊?我都不好意思说你,怎么没你的还不明白?你不挂级呀!”
“嘿!这话!”阎解成闹了个没趣。
许大茂不屑的走了。
到中院一看三家都关着门,心中不由得好笑。
“怎么回事啊这个?大热天的捂痱子呢?连门都不开?诶!傻柱!捂痱子呢你?”
要是往常,傻柱肯定出来揍他这个嘴贱的人了,今天卻没出来。
许大茂嘿嘿一笑,骂了声棒槌,悠哉悠哉的回后院了。
刚好遇上正出门的刘光天。
“喂!刘光天,九点多了干嘛去啊?”
刘光天笑道:“于莉的妹妹于海棠知道吗?马上就去咱轧钢厂上班了,听说在宣传科广播站上班,我这找了本诗词集,寻摸着给她送过去。”
“哦~这样啊~你小子可以啊?已经开始交往了?”
“没呢!前不久刚托于莉给说了一句。”
“嗯,好好好,嘿嘿,唉对了,今天晚上傻柱怎么了?我踏马在门口逗他都不带理我的。”
刘光天嘿嘿一笑,“你还不知道?”
“我放电影刚回来,怎么个茬?听你这意思,他有事?”
“何止有事?出大事啦!差点被打死,唉我不跟你说了,赶紧出去呢,你问光福去吧!”
刘光天转身跑了。
许大茂冷冷一笑,“就你还想娶于海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哼!宣传科广播站,那不是跟我一个部门吗?嘿嘿,我的春天虽然迟到了,但没缺席!”
“光福,出来出来,问你个事。”
“哎呦,许哥,啥事?”
现在刘光天和刘光福都不敢惹许大茂,毕竟许大茂自称是林祯的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许大茂得意的笑问道:“听说傻柱出事了,啥事啊?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刘光福嘿嘿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那我就给你好好的说说。”
刘光福把自己知道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喜得许大茂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感觉刘玉华的五个堂哥不是给妹妹出气,那是给自己出气呢!
听说傻柱的脸都被打肿了,他一定要亲眼看看。
不然晚上能急得睡不着觉。
看了看手里的十斤白面,许大茂一咬牙,吃得好不如心里高兴,宁愿破费这十斤白面,也要马上看看傻柱的惨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