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已经懂了他的意思，神色间的怒气悄然少了几分，多了几分沉默，心里反思分析自己是不是小题大作了。
他都说当时是把彼此当作医生患者，是她不相信。
“还需要我解释吗？”商隽起偏过头看她。
程潼恩：“……”
怎么解释？
说事后都会有血印，而且床都是这样子？
呵，见鬼去吧！
懒于理会他是什么表情，她阴沉着俏脸大步进了衣帽间，将门用力关上。
商隽起收回视线，看回乱得足以让人浮想联翩的床面，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浴室里的画面，心念乍乱，轻轻皱了皱头。
没多久，程潼恩换好衣服自衣帽间出来，连淡妆都不上了，就这么素着脸冲冲离开房间。
商隽起见状，快步追出去拉住她手腕，“等我换好衣服再一起出门，这套戏才算完成。”
程潼恩瞪他，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要咬死他。
无视她的眼神，他转身回房间换衣服。
等他们手拉手出门了，桂姨上楼收拾房间。
看见好好的床乱得不成样子，老脸不由臊得紧。
夫人也真是的，没事这样折腾小年轻干什么……
边暗自嘀咕边收了被子去洗衣房洗，然后打电话给商夫人。
“情况如何？”
桂姨如实道：“我进去收拾，乱得很。”
“被子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商夫人问得清清楚楚。
问的人感觉没什么，桂姨却听得老脸发红，道：“什么都没有。”
其实她也没看清楚，都臊得紧了，哪还有心思去看那么多。
商夫人听了暗讶于心，难道真的是她想多了，结婚协议只是协议，他们是有夫妻生活的，不要孩子也是像他们说的那样忙工作？
“没事了。”
放下手机，商夫人若有所思。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商隽起的电话打了进来。
知道他肯定会打来，因此商夫人并没有意外之色，接通之后直接开门见山：“你想说什么？”
“您不觉得这么做过分吗？”终究是亲妈，商隽起再生气也还忍着怒气。
商夫人冷淡地说，“不生孩子开枝散叶才叫过分，你们光想自己，为父母想过吗？要是老二还在，我用得着指望你？”
一说到令全家伤心的老二，商隽起的怒气就平息了下来，人也跟着沉默。
老二打小身体不好，却很喜欢孩子，愿望也简单，与喜欢的女孩子结婚生子，偏偏命运就爱捉弄人，老天爷没有给他可以实现愿望的寿命。
“你跟周念璃断了娶个家世普通的女孩子也就罢了，我们什么都不计较，可你能不能也称我们一回心愿？你爷爷都八十好几了，身体又不太好，要你爷爷等到什么时候？既然结了婚，下一步就是生孩子。”商夫人生气道，“不生孩子，你结什么婚？”
商隽起没忍住，淡淡地顶了句话：“那不是你们逼着我结婚吗。”
商夫人脑子转得飞快，沉声道：“所以你压根就没想过结婚，或者就算结了婚，心里也还惦记着周念璃，对不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