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很让人惊喜,可稍微一寻思,便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解。
是的,误解。
她怎么可能还会说他是她丈夫,要说也是前夫。
商隽起问道:“你们交流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明白对方说什么?”
“对,我猜的。”医生坦白。
商隽起笑了下,“她是我前妻。”
她不会迪国语言,这位医生也不会英文,这不就是鸡跟鸭讲话,全靠猜么。
医生讶然,而后抱歉道:“我看她那么紧张你,你们又在一个房间,就以为……实在不好意思。不过当时你确实烧得很厉害,紧张也是正常,不及时退烧,有可能会有大问题。”
听说她很紧张自己,商隽起那失落的心情才有一丝安慰,抬手请医生进去。
医生开了点药便走了。
屋子又安静下来。
商隽起回到房间,坐在床边看程潼恩睡觉的样子,看了会儿,抬手按揉了几下有些昏沉的脑袋,帮她拉了拉被子,起身进洗手间洗漱。
门铃声蓦然响起。
已经在刷牙的商隽起转头看洗手间门口,而后低头漱口,擦干净嘴巴出去。
拉开门,一名服务生站在门外。
“商先生,有位叫苏墨的先生让送这瓶药水给您,说给一位姓程的女士。”服生生笑着双手递来瓶盒装药水。
苏墨?
商隽起神色淡淡,伸后拿药水,一看,竟跟医生给程潼恩用的药水一样。
但到底是晚了一步,做什么事都讲究先来后到。
服务生交了差就走了。
拿着药水回到客厅,商隽起拿着这瓶药水感觉全身由内而外的不舒服,尤其是心脏,酸疼酸疼的。
药水被扔到沙发角落里,他回洗手间继续洗漱。
出来之后,又直奔药水,拿起来就往垃圾桶里扔,扔完了,想了想觉得这行为不妥。
“东西是给潼潼的,我就这么背着她扔了,要是苏墨那孙子问起,她知道了得怪我,而且这样不但显得我格局小,人品还掉分,这种自损形象又掉逼格的事情怎么能干?”
于是,商隽起四下找位置放。
显眼的,不行,容易给她发现,顺手就拿去用。
太隐蔽的,也不行,万一东窗事发知道被藏起来,后果对他不友好。
左找右找,终于在大门旁的立柜找到位置,既显眼又不显眼。
商隽起双手叉腰,很满意的看着被放上去的药水。
刚放好,程潼恩放在客厅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闻声转头,下一秒抬步过去。
看见是一串国内的陌生电话,且归属地既不是北城,也不是玉城,便自发归属为骚扰电话。
再者,她昨晚没睡好,他并不想因为通可能不重要的电话而叫醒她,影响她休息。
看看时间,已到开早会的时间,他折步进书房,心里想着开完全去买菜。
…
离城
“电话没人接。”
靳宸西拿着手机,对躺在病床上全身打了石膏的张女士说。
昨天,他们玩得好好的,一辆车突然失控向他们冲过去,坐在轮椅上的张女士先注意到,用力推开身旁的靳宸西。
靳宸西因此幸免一灾。
但张女士就没那么幸运了,不仅内出血,而且肋骨断了三根,全身多处骨折,经过抢救才从死亡线上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