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潼恩仰视着眯眼看他,带着醉意说:“你是……商总,别以为我真醉了,放我下来。”
“哪个商总?”商隽起问她。
“商、隽、起。”她一字一顿地说。
“看来是真没醉。”商隽起将她放落地,可她却因为醉酒而站不稳跌回他胸怀里,他还没移开的双手及时搂住她,“这是没醉?”
这是多明显的假话。
“当然。”她一手扶在他身上撑起身体离开他胸怀,但身体是真不听使唤啊,脑子更是觉得天旋地转的,靠在他身上,这种感觉就好很多,尤其是他身上的松木香不断沁入鼻间直达脑部神经,有点提神的感觉,“这里是商务会所,商总最近绯闻不少,没带女伴?”
单手圈搂着她腰的商隽起,闻言神色微顿了顿,道:“带了。听说程总在二号包厢,我正好到一号包厢,过来敬杯酒,没想到你们散场了。”
靠得太舒服,程潼恩深吸口气,松木香的味道更浓,不知不觉得周身都处于放松状态里,傻笑了声:“黄总借着握手摸我,我公报私仇,把他喝倒了,他喝的每一杯……都是分酒器装的,可不就散场了嘛。”
“哪只手?”商隽起的脸色已寒,低头去看她的手。
两只都摸了?
咚。
包包掉在地板上。
程潼恩像孩子般高举起双手,一下伸右手,一下伸左手,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很厉害?”
“嗯,很厉害。”他已经想起从前她喝酒的样子,真的是一杯倒。
现在呢,都能把一个小老板放倒了,离婚差不多一年,变化太多了。
程潼恩竟然笑了起来,靠着他转了半圈,背靠着他像靠着堵墙一样稳固,毫无靠不稳的担心之忧。
但这一转身,就忘了自己靠的是人不是墙,抬脚便走,一走便踉跄着往前跌撞。
商隽起吓得连忙大步跟上拉住她,高高提起的心这才落下来:“摔破头不好看!”半搂着她折回去,“站好别动,给你捡包。”
“哦。”她乖萌的应了声。
捡起她的包,商隽起串在手臂上,再一次拦腰抱起她:“回家睡觉了,乖,别闹了。”
程潼恩这回没再闹,任由他抱着进电梯下楼。
可当抱着她坐进车内,她脑袋混沌的靠在他肩头,却字眼清晰地发问:“我记得你在迪国找儿子,怎么又在这里啊?”
商隽起原本不想跟她说,但她如今是醉酒状态,说了也没什么,她又不会记住。
“孙律师那边通知第三次准备宣读遗嘱,你不想露面就罢了,我会用些非常手段,把这件事解决了。”
不然依照前面两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能了了那些商家人的心病,再者孙律师也会愁着这份委托何时才能完成。
车子蓦地颠了下。
不知是这一颠的原故,还是程潼恩借势,她靠在他肩头上的脑袋,一下子转而靠在椅背上。
商隽起也只是看了眼闭眼睡觉的她,吩咐司机:“开稳点。”
“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