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叫我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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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屋里这些书自然没问题,但在前面加个时间限制的话,江水源就有些不太愿意了。∏∈,

  现在班级、社团、学生会等各种事务缠身,还要应付没完没了的考试,让他几乎抽不时间来好好看书。而在他稀薄的认知里,大学是自由的,空闲时间自由、上不上课自由、上课做什么自由,甚至谈恋爱也是自由的,管你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管你是学姐还是师妹,再不用担心家长和老师们的盯梢与碎碎念。

  所以他想早些上大学。

  既然想早些上大学,自然不能和葛大爷纠葛太多,否则他真扣着自己的毕业证,自己该上哪儿哭去?何况“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像葛大爷这么邋遢随意而又任性的家伙,难得会有女孩子喜欢他,自己何必去做那些没巴鼻的事情?

  当下江水源怂怂地说道:“说得好像你已经把屋里的书全都看完了似的!你可是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

  “哪又怎样?反正现在我是老师、你是学生,你得听我的!”葛钧天坐在椅子上转了半圈,“而且唐代韩愈不是说过么,‘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江水源看看时间快要上课了,懒得再和他闲扯:“好,我就等着葛老师您哪天荣获孙元起奖,当选中华科学院院士,过惠成泽惠先生,也好跟同学们吹嘘自己当年曾跟着你混过一段时间。∮,我要去上课了,葛老师您继续努力吧!”

  葛钧天顿时一脸吃翔的表情,在江水源快出门时才重新叫他:“站住!虽然允许你去参加生物奥赛的复赛,但生物那些书随便看看就得了,别太较真。难不成你还想在生物学上有所成就?还是老实把精力集中在数学上来吧!为学之道要‘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还有,不准跟任何人说这句话是我说的,尤其是那个疯婆子,我还想老实过几天安生日子!”

  刚回到教室,曾识君便抱着一大摞生物奥赛资料重重地放在他课桌上。单薄的课桌似乎承受不住那么多书的重大冲击,出沉闷的哀鸣声。看来黄老师已经把消息告诉了他,并嘱咐他把资料拿给自己。

  “谢谢!”江水源没想到曾识君会把暂时不看的书全抱过来。

  在这种明显存在竞争关系的同学中,小气一点的人完全可以把那些没多大用处的资料先丢几本过来。其余重要的全押在自己手里。你要是过去问,他一句“我还在看呢”就能把你硬生生地堵回来。⊥,不过曾识君明显没有这种小心思,做的事情也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当得起江水源说声“谢谢”。

  曾识君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江水源知道。他肯定是怀疑之前自己故意诓他,说不参加生物奥赛复赛,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努力复习、保住自己年纪第一的真实目的。现在目的达到了,转过头又宣布参加比赛。这不是卑鄙是什么?

  不过这种事情就像一部二十四史——真不知该从何说起。说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想参加生物奥赛,参赛其实是被逼上梁山?那是占了便宜还卖乖,矫情!说葛大爷当日解救自己于水生火热之中纯属见义勇为?那是拿豆包不当干粮、拿村长不当干部,嘚瑟!说黄同媛老师为了自己参赛四处奔走,不惜自己开车接送?那是光腚骑摩托,显摆!

  这叫我如何说呢?

  江水源想了半天,最后只能摇摇头:“要不书先放你那里。等我看的时候再找你去拿吧?”

  “不用!我已经比你多看了一两个星期的书,你多多努力,好自为之吧!”曾识君**地答道,“这次考试我绝对不会再输给你了!”

  吴梓臣闻言凑了过来:“小曾曾,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哦!难道你觉得今天早上月考成绩打脸的力度还不够大,还想再重来一次?”

  曾识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成绩排在年级前十以后的人,没资格跟我说话!”

  “……”吴梓臣被当场ko。

  说到这次月考,有个现象让江水源感触很深,那就是文理分科不仅没有削弱班级内的竞争,相反。很多人甩掉自己不喜欢的科目后,各科成绩突飞猛进,在班级和年级中的排名反而猛窜了一大截,比如自己木讷的同桌张谨。相比之下。那些文理科成绩比较平均的同学则吃了亏,排名都出现不同程度下滑,为此蔡小佳趴在桌子上哭了一节课。

  江水源有些担心柳晨雨。

  在他印象里,柳大班长向来是一碗水平端的,不管正课副课、文科理科,只要是学校列入课表的。她都努力做到最好,甚至音乐、美术、体育都不放过。这次月考中不知她挥如何?

  本来他想课间操时间去问问情况的,结果被黄老师逮住布置了个艰巨任务,又去葛大爷那里挨了顿骂,所以一直等到下一节课间他才有空溜到走廊上,冲三班教室里招招手。屋里马上就有人嬉皮笑脸地叫道:“班长,校草找你!”

  很快柳晨雨红着脸走了出来,没好气地问道:“找我干嘛?”

  江水源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柳晨雨撇撇嘴:“没事的时候你要么在看书,要么边上有浦潇湘和蔡小佳围着,早已乐不思蜀,哪里会想起找我?”

  看来大班长吃醋了。不过她说的貌似也是实情,近来江水源忙得昏天暗地,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锻炼还有上学放学,大部分时间都泡在书里,偶尔从书堆里冒个头喘口气,也是和浦潇湘、蔡小佳、张谨、吴梓臣等人随便聊几句放松一下,很少特地跑出来找柳晨雨说说话。

  有时候江水源也会反省自己和柳晨雨究竟算是什么关系。说是男女朋友,却没有正常男女朋友的那种黏糊劲儿,反倒更像红颜知己的平淡如茶,而且好几次江水源主动挑破的时候,柳晨雨都是王顾左右而言他,没有主动承认。但要说是普通朋友,那种一见如故、相见倾心的感觉却从没有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过。

  或许这就是暖昧以上、恋人未满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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