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每样都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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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萧雨庭交代小和尚待在原地,与师兄季剑迎上困龙殿的两位掌舵使。

  朱如与阎婆似乎得了什么人的命令,一跃而过,想要加入战斗。

  二打四,季剑叹了口气,“沈家暂时应该不会再出手,我感觉到一个老熟人来了,待会儿打起来,可能分不了心,自己小心。”

  萧雨庭深吸一口气,“知道,小心应敌!”

  那赏恶使倪朴萨,骤然发难,一道巨大的拳罡轰向萧雨庭。

  与此同时,阎婆与朱如围攻过来,朱如身材矮小,速度奇快,双手各持一把乌黑匕首,刺向萧雨庭后心,老妇人阎婆双手紧握手中蛇首木杖,在同伴朱如动手后,奋力将手中木杖插入地下,默念一声“缠!”。

  眼见师弟陷入死局,萧雨庭不见半分慌张,笑着看向还未动手的罚善使,然后对着某处说道:“你要藏到什么时候?”

  “公子榜第三,果然名不虚传,很久没见了,季大侠!”,季剑话音刚落,有一个人影从一团漆黑中走了出来,仅离罚善使十丈左右。

  不知姓名的罚善使,笑道:“独臂判官崔森与我联手,季先生就是再修为通天,恐怕一时半会也胜不得我二人,到那时,季先生的师弟可就不好说了!”

  季剑将长剑从背上解下来,以长剑拄地,看向突然出现的老熟人崔森,“好不好说,打过才知道!”

  崔森看了一眼由肉掌换成铁钩的左臂,提起右手抓着的,一臂长短的判官笔,笑意森然,“断臂之仇,不可不报,别怪我以多欺少!”

  萧雨庭腹背受敌,动弹不得,脚被黑色元气凝成的锁链牢牢锁在原地,是老妇人阎婆的手笔,身前是赏恶使实打实的一记拳罡,身后是朱如阴险至极的偷袭。

  萧雨庭没有第一时间拔刀,左手抓出三张颜色不一的符纸,连念三声口诀。

  “风雷火山,固!”

  “风雷火山,炎!”

  “风雷火山,疾!”

  第一声口诀,萧雨庭向前抛出一张淡绿色符纸,身前瞬间升起一座十丈左右的“小山”,刚好挡住赏恶使的拳罡。

  第二声口诀,萧雨庭向脚下黑色锁链,祭出一张红色符纸,那黑色锁链很快被点燃,如纸遇火,迅速消散,红色火焰顺着黑色锁链,一直烧到阎婆插进地面的木杖根部,阎婆握着黑色木杖的双手察觉到一丝温热,来不及多想,立即将木杖拔出地面,阎婆有些恼火,因为木杖根部已经有了一片焦黑,还冒着缕缕青烟。

  第三声口诀,萧雨庭往脚上贴上一张青色符纸,往左侧掠去,拖出道道残影,刚好避开了朱如背后的袭杀。

  朱如,阎婆与赏恶使,三人见这必死之局,竟然被几张纸片化解,齐齐出声惊叹,“符道!?”

  飘落一旁的萧雨庭,喘了口气,二师姐教的用符之法,确实有救命脱敌的妙用,只是太费心神了些。

  三人一击未曾得手,脸上有些不好看,以三攻一,已经足够高看那个挎刀男子了,虽未尽全力,但怎么看那人都不会有生还的机会,只是三人万万没想到,那个人还精通符道,并借此逃生。

  三人相视一眼,就欲再次出手,阎婆松开抓着木杖的双手,掐出奇怪手印,木杖好似活了一般,自己调整了方向,刻着蛇头的杖首遥遥对着萧雨庭,老妇人变换手印,默念一句“蛇缠”,只见杖首喷出一道黑色洪流,涌向那个挎刀男子。

  先前电光火石间发生的战斗,朱雀没来得及出手帮忙,以为那人必死,暗自后悔,可见那位年轻的江湖楼楼主竟然奇迹般死里逃生,她莫名心喜,老妇人第二次出手,蓄势良久的她,抽出那把红伞,往前一抛,伞面撑开,刚好挡在那道黑色洪流面前,红伞仿佛燃烧起来,发出耀眼的红光。

  身穿红甲的朱雀,飞身一跃,来到红伞伞柄处,双手同时紧握,身上的红色战甲也开始燃起熊熊烈火,此时的她,犹如一只浴火凤凰,“死老太婆,本姑娘跟你玩玩!”

  见到这一幕,萧雨庭抽刀在手,又拿出一张紫色符纸,往刀身上一拍。

  “风雷火山,电!”

  萧雨庭以刀作笔,凌空写出一道紫色符文,劈向以更快速度冲向自己的朱如,察觉到不对的朱如,迅速止住身形,但为时已晚。

  一个巨大的紫色雷池,在漆黑的夜晚更加显眼,周围观战的江湖人啧啧称奇,叹为观止,尤其是四皇子身后的梁殊,更是不断点头,连声说着妙极妙极!

  朱如身陷雷池不得出,只能在方圆**丈的雷池中不断闪躲,与笼中困兽,并无多少差别。

  萧雨庭没有再管朱如,不是自负,与其说这是一座雷池,不如说是一座攻防兼备的阵法,以刀域为基,符篆为辅的雷池大阵。萧雨庭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擅长什么,并非他藏拙,而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从自己到江湖楼那天起,自己的本事都是师兄姐教的,大师兄的拳法,二师姐的符道,三师兄的刀剑,四师姐的医术,五师姐的机关傀儡,六师兄的阵法,七师姐的学问,八师兄的排兵布阵,好像每样都会一点点,因为兴趣使然,每样精通的程度又不一样,只是都不如师兄姐精通罢了。

  萧雨庭提刀望向那位外家横练的赏恶使,没有因为那位倪朴萨少了两个帮手而感到轻松,之前就交过手,他很清楚那人的实力,拳拳到肉的硬拼,不是对手,比拼元气深厚,只怕自己被榨干了,人家还生龙活虎,唯一的机会,只能凭借自身的杂学,耗一耗这位“泥菩萨”了。

  萧雨庭提刀前冲,距离那尊“泥菩萨”十步才高跃而起,简单至极的一刀劈下,长达十数丈的刀影,裹挟着风雷声劈向那位站着不动的困龙殿赏恶使。

  倪朴萨冷哼一声,双手握拳横立胸前,重重相撞,霎时,一尊土黄色光华的巨人身影缓缓升起,随后,倪朴萨右脚前踩,踏成弓步,双拳后拖,头颅向左微偏,巨人身影也做着同样的动作,打算以右肩硬抗这一刀。

  刀影重重劈在竟然右肩上,刀芒被震碎,巨人身影右肩上只留下了一道白色印记,倪朴萨未伤分毫,只被刀影震得闷哼一声,反观萧雨庭,刀劲崩碎,整个人也到飞出去,吐出一口鲜血。

  萧雨庭拄着刀站起身来,抬手擦去嘴角血迹,也太硬了,这“泥菩萨”七境修为,本就有六境无垢体魄,又走的横练路数,实在硬得不像话。

  季剑那边,双方已经往来好几个会合,都未尽全力,显然是在等萧雨庭这边的胜负揭晓。

  沈阔心中了然,吩咐沈心去打破困着朱如的那座雷池,尽快结束这场变数横生的争斗。

  沈心的骤然出手,又是一个变数,四皇子与二皇子破天荒极为默契的命令护卫出手拦阻,算是卖江湖楼一个人情,既然沈家要站在大虞的对立面,那这次出手就合情合理,更合利。

  倪朴萨直接祭出一直引以为傲的金刚之躯,让那持刀男子吃了个暗亏,没有停留,大步前奔,抱肘撞向刚刚拄刀起身不自量力的男子。

  萧雨庭凝神注视着狂奔而来的倪朴萨与巨人身影,也不做闪躲,只是左手暗中多了块玉牌,计算着自己与敌人的距离。

  五十步。

  四十步。

  二十步。

  十步。

  倪朴萨进入萧雨庭十步距离内,萧雨庭迅速捏爆手中玉牌,默念一句“起阵!”,势如山倒的巨人身影像是突然被万钧大山压住,扑倒在地,萧雨庭方圆十步内整个地面都下陷三分。

  倪朴萨挣扎着慢慢站起,巨人身影也随着站起来,只是行动迟缓,每时每刻都仿佛有巨力压身,他此时才察觉到这是个阵法,给阵中人施加重负的阵法,原来那小子先前的攻势是刻意为之,为的是引诱自己出手入阵,竟然阴险如斯。

  萧雨庭退出大阵,没有趁那倪朴萨身困阵中,出手反攻,因为他知道“千钧阵”困不住那位赏恶使,于是,萧雨庭再度掏出数张玉牌,一口气捏爆,六七重大阵瞬间覆盖住先前的“千钧阵”,这一次,倪朴萨真的成了“泥菩萨”。

  身为困龙殿赏恶使,倪朴萨何曾受到过这种羞辱,被一个五境巅峰的小子逼到这种地步,于是,他开始大力捶打自己胸脯,巨人身影也跟着捶打,以巨人为中心,大阵中开始荡起阵阵涟漪,连同外围的大阵,都开始跟着律动,先膨胀然后变回原状,如此反复,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阵法膨胀的幅度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因此,心神与阵法相连的萧雨庭,可谓苦不堪言,阵法每动一次,心脏就跟着跳动一次。

  没有人怀疑,任由这种情况发展下去,大阵终究会破,这大概就是一力降十会,萧雨庭也知道,不能放任情况失控,于是手里多出了三个一指来高的木头小人。

  萧雨庭伸手在自己刀上一抹,往三个木头小人头顶滴落几滴精血,然后盘腿而坐,片刻间,他身前就多出三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只是面无表情,双目无神。

  在场的,不乏见多识广之人,当即就有人惊呼,“是傀儡术,真的是傀儡术!”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江湖楼没听说有这样一个厉害人物啊?抛开武道不说,阵法,符道,傀儡术,有他不会的吗?”

  傀儡现身时,萧雨庭斩断了与阵法的联系,几乎同时,数重大阵瞬间破裂,倪朴萨也重得自由,但当他看见那个手段层出不穷的小子面前站着的三个傀儡时,饶是以他的见多识广,也不免爆了句粗口。

  “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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