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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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家里的时候,张氏可是一脸自信的告诉他们,今天必须要找徐家人要个准信。

   曲大郎看看母亲,又看看坐着喝茶的徐父,心道若是做不了徐家的亲戚,能做徐家的儿子似乎也不错。

   他摩挲这下巴,很快下定了决心,笑容灿烂的的看着徐父,“那姨夫,我们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在上门看您。您老要多保重身体,不要熬夜,年纪大了,不要喝酒......”

   徐父:......

   特么的,你还是回去做你的孝顺儿子吧。

   不过,徐文拽拽了父亲的衣角,向着张氏努努嘴,徐父这才想起来还有件非常重要的事,他差点忘记了。

   真是被这群人给气疯了。

   “张氏,把我妻子的簪子还给我们。”

   正要往外走的张氏,脚步一顿,回头干笑两声,道:“这,这,我没有带,对,我没带着身上。”

   说罢,腿脚利落的准备继续往外走。

   徐父也没有生气,只是对着张氏说了一句,

   “好久没见你老伴了,一会你回去后,记得跟他说一声,就说我这两天有时间会去找他聊聊,说说以前的那些事。”

   张氏猛地回头用手指着徐父,“你,你威胁我?”

   徐父冷哼一声,威胁的就是你。

   本来两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也不是个多嘴的人,但谁让这张氏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脸,非要和自家做亲家。

   那有些事他就要和曲老头讲讲清楚了。

   张氏晦暗不明的看着徐父道:“你之前答应过我,那件事会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徐父不理她,这人真是好笑,都要威胁道自己头上了,居然还来指责自己言而无信,他难道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

   众人这下确定了,徐父就是握着张氏的把柄。

   见娘亲准备从怀里掏出发簪,也就是两家交换的定亲信物,曲大郎急道:“娘,不可以。”

   这会他也知道自家娘和徐父应该不是自己想象的那种关心,那这个发簪就更不能还给徐家了,要不然他们还怎么巴着徐家,改变现在曲家的困境。

   是得,现在曲家正面临着很大的困境。之前曲大郎不甘心自己天天窝在那个嘈杂的小院里,因为人多坑少,连上茅坑都要算计着时间。

   他现在还不到三十岁,难道就要一辈子过这样的日子,想想真是不甘心呐。

   于是他壮着胆子找到了个地头蛇,借了十两的高利贷,想着做生意。

   客户他之前从没有接触过生意,一时不知道做什么,只能是看别人做什么挣钱,也一窝蜂的跟着。

   因为背着这十两的高利贷,他急需要赶紧赚钱。越急越静不下心来。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硬是从做包子,到做煎饼,最后又做混沌。

   尝试了三次,也失败了三次,两个月后,不仅没有赚到钱,十两银子也花光了。

   要知道那十两银子可不止是十两,那可是高利贷。

   到现在已经滚到了五十两银子,人家说了,这个月在还不上来,他们就要把自己卖到深山区挖矿。

   曲大郎想想那些人给自己形容的挖矿人生活,就浑身打寒颤。

   曲大郎紧紧拦着老娘的手,压低声音道:“娘,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这发簪咱们不能给。”

   边说,曲大郎边向一旁的妻子使眼色。

   之前和他一起“唱双簧”的女子两手一拍,就跌坐到了地上,哭嚎道:

   “有没有天理她,老天爷睁开眼看看。这徐家嫌贫爱富,连之前长辈们的定下的婚事都不承认呀,老天爷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我们命苦呀.......”

   那女子边哭边看向徐家人,见徐家人个个稳如泰山,心想着,自己要不要去大门口哭呢?

   就见徐父猛地摔了茶杯,对着磨磨蹭蹭的张氏喝道,“非要我去找你当家的说话吗?”

   张氏被徐父吓得一激灵,不顾儿子的阻拦,乖乖的交出了徐母当初给她的发簪,徐母立刻收下来了,因为当初张氏身上没有什么好东西,所以她没有给徐母信物。

   当时徐母没注意,但看现如今的情况,可能人家早早的就做好了打算。

   这庄婚约要不要全看对方了。

   徐父掏出一早准备好的二十两银子,递给了曲大郎,“这二十两银子你们拿着,以后咱们就当不认识吧。”

   曲大郎道:“姨夫,咱们可是正经亲戚,您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不要就算了!”

   说着徐父就作势要收回手。

   曲大郎也看出来了,徐家是捏着自己老娘的把柄,别说是结亲,就是这亲戚也做不了了。

   所以还不如拿点实在的,因此一咬牙道:“姨夫,您给我五十两,我保证再也不登门了。”

   徐父点头沉吟了一会,看向徐文,徐文也是点点头,一开始他就是准备用钱来解决的,五十两也是在他的预想之内。

   于是徐母就回屋又拿了三十两银子,才松走了曲家众人。

   曲家人一走,徐父刚松口气,就见屋里的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徐父:......

   将丫鬟们都打发出去,徐父清了清嗓子才道,“那曲大不能生育。”

   最惊讶的是徐母,“那这几个孩子......”

   看刚才张氏安紧张的神情,大伙都明白了,那肯定是别人的。

   原来两家刚来到宜州府的时候,都还住在一个院子。

   那天徐父上工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有样东西落在了家里,因此趁着大中午吃饭的那半个时辰,急忙赶回家拿。

   回到小院,就听到了曲大那屋子里有动静传出来。

   早上他是听到妻子说,今天张氏不舒服,要在家里休息一天。

   他还以为张氏是遇到了歹徒了,于是他随手拿起一把铁锨就慢慢往曲大的曲子靠近。

   可是越靠近,声音越不对。

   作为一个有妻子的男人,他十分确定屋里面传出来的是男女喘息声。

   可是自己刚刚回来的时候。曲大明明还在码头上,这个张氏真是......

   徐父气的转身就要走,却突然听到了“曲大”两个字,当时徐父生怕张氏也是蛇蝎心肠,会对曲大不利。

   虽然曲大胆小懦弱不顶事,但此时同样身为男子,徐父是同情他的。

   然后他就知道了原来曲大不能生育这样的大事,还听道张氏说,这事曲大自己还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很多闲言碎语,所以她要赶紧怀上一个孩子。

   好几次,徐父对着曲大都想说出这件事来,可是话头在舌尖过了几次,他都开不了口。

   徐父是不想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的,之前张氏上门挑拨自己老妻,差点搅合的自己家宅不宁的的时候,他也没有想着要说出来。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这个态度给了张氏自信,以为自己真是正人君子。

   这是徐母突然道:“不对,张氏是怎么知道知道的?你当时不是悄悄离开了吗?”

   徐父:......

   所以这也是他一直不想提及这事的另一个原因,因为女人在这方面真是比衙门里的捕快反应还迅速。

   看看一脸懵的儿子,和一脸好奇的儿媳,徐父就叹了一口气。

   但徐父还是准备糊弄过去,“这个,这个,反正她就是知道这事瞒不住我。”

   徐母怒视着他,“你们俩是不是也......”

   杜宁扯了扯徐文的衣角,小声道:“我们先出去吧。”

   虽然他也很好奇,但是他们在这杵着,徐父真的是不好开口。

   公爹要是不说清楚,婆婆心里就会一直又根刺在那扎着,很影响家庭和谐的。

   徐父对儿子儿媳的自觉很满意,于是对着老伴缓缓开口道:“这么些年,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自然是相信现在你不会对张氏有什么心思,但谁知道以前呢?”

   以前大家都年轻,张氏又长的不赖,若是再存心勾引,谁知道这男人能不能把持的住?

   徐母猜的是正确的,那张氏当时果然是勾引过徐父的,倒不是因为她喜欢徐父。

   而是那天晚上她听曲大说,中午徐父有回来过,她担心徐父会发现她的事,所以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徐父也脱下水算啦。

   所以张氏找了个时机,在徐父面前诉说自己的苦衷:

   “外面都说是我的毛病,曲大已经想过休妻了,我们都是逃难过来的,若是我被曲大休了,那我还有什么活路?妹夫,我也不求其他的,你能给我一个孩子就行,我是想和曲大好好过一辈子的。”

   徐父在其他事情上可能不是正人君子,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是个正人君子。

   当即就言辞拒绝了张氏的荒唐请求,并且准备拔腿就走。

   张氏眼见勾引不成,又一拉扯着徐父的衣袖期期艾艾道,希望徐父能将这事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当时徐父急于摆脱张氏的纠缠,自然是胡乱点了点头。

   徐母怎么都想不到,她的那个表姐居然还真的勾引过自家男人。

   真是气死她了。

   说着又瞪向徐父,“当时你怎么不说?”要是早说,她还可以好好和张氏打一架,让她明白有的男人,不是她能动心思的。

   徐父苦笑,这种事他怎么说,只能是越描越黑。

   恐怕到时候没有的事,都能说成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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